大門被砸的哐啷直響。
這幾天事情太多,全都揉進腦袋裏感覺要爆炸了。
門外怒氣衝衝的知青不分青紅皂白就開罵,一點不像知識的分子。
“梁柔,你和沈長覃本來就不是一類人強扭的瓜不甜,何苦呢?”
“也不聞聞自己那一身汗騷味,還肖想我們沈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被他們嘰嘰喳喳吵得頭更疼了,還沒反應過來沈長覃就闖進了院子裏。
“雪兒呢?”
我更懵了。
“什麼玩意?”
梁雪兒同屋義憤填膺指著我。
“肯定是你把雪兒藏起來了,昨天雪兒回來哭了半夜,晚上做噩夢叫著你的名字讓你不要打她。”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是笑話。
腦袋和針紮一樣疼,火氣快要衝破胸腔,我指著大門下逐客令。
“我不知道什麼狗屁事兒,你們趕緊滾出我家。”
沈長覃打落我的手。
“胡鬧也要分場合,你綁架雪兒是要蹲局子的。”
一頂好大的帽子扣在我頭上,任我解釋一群人就是油鹽不進非要我交出梁雪兒。
我說我沒有動機去綁架一個不相幹的人。
旁邊沈長覃的跟班嘲諷一笑。
“動機?沈哥唄,誰不知道你恨不得貼在沈哥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我再次舉起手上的戒指:“我說了,我已經結婚了!”
沈長覃攥著我的手把戒指擼了下去,邊緣生生刮下一層皮肉。
我捂著手大汗淋漓。
“梁柔,帶個假東西糊弄誰呢?和我整這套欲擒故縱的把戲,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省省吧。”
我冷嘶一口。
“沒見過好東西是嗎?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真金。”
旁邊一個小姑娘小聲嘀咕,好像有鋼印…
“不可能,就算你和林星藺結婚了,他一個小流氓也買不起真的。”
他把戒指扔到了井裏,我衝過去想撈差點掉下去,是沈長覃拉住了我的腳。
“你瘋了是嗎?為了一個破戒指你想跳井?”
我不想理他,滿院子找東西想把戒指撈起來。
那可是定情信物。
“夠了!你裝夠沒有?”
沈長覃把撈網折斷扔在我麵前。
“裝模作樣給誰看?誰不知道你為了嫁我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半夜跑到我的炕上去?”
那次他幫我們家幹活淋了大雨高燒不斷,我去給他送藥貼著他摸了摸溫度,他就咬死說我想鑽他被窩。
“看我快參加高考了,想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我眉頭緊鎖看著他。
“現在又弄出了和小流氓假結婚,無非是利用我的同情心逼我娶你。”
“既然你說結婚了,那結婚證拿出來看看。”
周圍也跟著起哄,可我偏偏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