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紀和的金絲雀兩年,他為了給新任秘書翻盤簽下對賭協議。
結果滿盤皆輸。
我作為本局的賭注,要當眾抽簽選男人陪睡。
我不答應。
紀和就縱容秘書將我扒光,當眾拍賣我的私密照換錢,甚至將我父母綁架逼我就範。
秘書每流一滴眼淚,我的照片就在拍賣台上加一張,我父母的腳筋就被挑去一根。
現場直播大屏裏傳來父母痛苦的慘叫。
我瘋了一般爬到抽簽箱前,抽出一張寫有“顧爭”名字的字條。
一時間,拍賣場上叫囂的人都變了臉色。
而他從角落起身,為我點了天燈。
......
我視死如歸般癱倒在地,看著秘書臉上的表情從得意變得惶恐。
“紀哥哥,要不算了吧,那位家裏混黑幫的,不好惹。”
紀和卻不以為然,他上前兩步捏起我的下巴,滿臉鄙夷。
“她是去給人陪睡的,又不是給人當老婆,人家那種段位,對薑雪這種都是玩膩了就扔,難不成還真對她動真情啊?”
顧爭上前兩步站到抬上,抬手為我點了天燈。
“那些什麼照片,一分鐘之內,別讓我再看見他們。”
台下湧上來幾個黑衣人,將照片焚毀。
顧爭起身,看向紀和的眼神裏染上幾分不悅。
一旁的秘書識趣地湊上來,紅著眼晃晃他的手。
“紀哥哥,我隻有你了,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被薑雪姐趕出去吧。”
紀和看向我的眼神瞬間狠戾起來。
“柔柔,放心,這次的事就是給她個教訓,都說顧家人手段狠厲,這次她去人間煉獄走一遭,回來定會乖乖聽我的話,哪裏還敢跟你爭寵。”
我眼睜睜地看著李柔攔上紀和的腰,衝我投來的眼神裏滿是嘲諷意味。
直播畫麵裏,父母身下的鮮血直流。
我回過神來,死死拽住李柔的裙角。
“你們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把我爸媽放了。”
李柔嫌惡地朝後退了兩步,抬手放在鼻尖扇了扇。
“薑雪姐,聽說你當年是被紀哥哥從垃圾桶旁邊撿到的乞丐?怎麼這麼多年過去身上還是一股子......窮酸味兒。”
“哦,你說你爸媽嗎?我可沒有答應過你,你抽了簽就要放掉他們呀。”
無力感湧上心頭,我像個瘋子一樣撲向她。
紀和上前一步護在她身前,將我推向桌角。
“你個瘋女人,當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還在路邊要飯,你還敢跟柔柔動手!”
太陽穴被劃破,血當即噴湧而出。
紀和大驚失色地後退兩步,看著席上的各位連忙擺手。
“這......這不怪我,是她,她自己撞上去的!”
疼痛感愈演愈烈,快要昏迷之際,顧爭闖入我的視線。
他一言未發,隻是將我打抱而起,帶我逃離了這個傷心地。
此時此刻躺在顧爭的副駕,我一時還沒緩過勁兒來。
“為什麼要幫我?難道就是為了......那一晚?”
他是我剛剛抽中的陪睡人選,我與他素未謀麵,更是從不相識。
如果他不是為了那一夜的溫存,又會是為了什麼?
顧爭擺弄著方向盤,車子向醫院的方向疾速而駛。
他淡淡地開口:“想活命,就閉嘴。”
我徹底昏睡過去。
說是昏睡,其實是失血過多引發的休克。
再次醒過來時,先聞到的是那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孤零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門口玻璃上倒映著紀和跟李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