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三天,我終於被放了出來,
江雪現如今住進了顧家,她一邊想要顧紹輝的地位和財富,另一邊又不想被他的暴厲所折磨。
好處都被她撿著了。
但我為了母親,不想也不能與她爭,
我隻求苟活下來,別的不再奢求。
我端著剛燉好的湯,小心翼翼地從廚房出來,準備送到樓上書房。
走到二樓樓梯口,江雪從旁邊的客房閃出
“姐姐,真巧。”她笑盈盈地擋路,眼神不善。
我不想理她,側身想繞過。
“姐姐,不理我?”她伸手,似要拉我,“紹輝哥讓我多陪陪你。”
她的手,看似無意地碰到我端湯的手腕。
我一躲,湯碗晃動,險些灑出。
“哎呀!”江雪驚呼,不等我反應,她身體一歪,
像是被我狠狠推了一把,朝著樓梯滾去。
動作誇張刻意,
最後幾級台階還特意調整姿勢,伴著淒厲尖叫:“啊——!”
我僵在原地,端著湯,
看她摔在樓梯拐角,捂著腳踝,眼淚瞬間湧出。
“紹輝哥......紹輝哥......”
她哭喊,聲音脆弱又委屈。
腳步聲從書房的方向傳來,顧紹輝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他一眼看到倒地的江雪,隨後看向站在上方的我。
江雪淚眼婆娑看他,
哽咽:“紹輝哥......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不喜歡我住進來。”
那柔弱的姿態,那恰到好處的辯解,瞬間點燃了顧紹輝眼中的怒火。
他沒有問一句,直接認定是我幹的。
眼神比任何一次都冰冷、暴戾。
江雪的腳踝,我看得清楚,最多就是扭了一下。
顧紹輝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我端著東西怎麼能推她呢!”
我無力地為自己辯駁,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卻覺得是我這個毒婦,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傷害他心中珍視的“白月光”。
他猛地轉向我,那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江白!”他低吼,聲音壓著暴怒。
他幾步衝到我麵前,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力道極大,似要撕下我頭皮。
湯盅從我手上灑落,砸在地上。
我痛得悶哼,被他拖拽著,踉蹌到江雪麵前。
“跪下!”他將我狠狠摜在江雪麵前,聲音冰冷,“給江雪道歉!”
膝蓋撞上冰冷的地板,悶響。
頭發被他死死攥著,頭皮像是被直接撕開了一般疼。
我抬頭,對上他怒火熊熊的眸子。
“不是我。”我艱難開口,聲音沙啞,“是她自己摔的。”
“還敢狡辯!”顧紹輝眼神一厲,怒火更盛。
他猛地鬆開我頭發,轉身從矮幾上端起一杯水。
那是管家剛倒的開水,還冒著熱氣。
我心猛地一沉,心生不祥。
“既然你不肯承認,我就讓你好好長長記性!”他聲音冰冷,不帶絲毫人情。
沒等我反應,滾燙的熱水,盡數潑向我的臉!
“啊——!”
劇烈的灼痛感瞬間蔓延開來。
疼痛讓我渾身顫抖,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江雪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顧紹輝扔掉杯子,再次逼近,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拎起。
瞬間窒息,我被迫仰頭,對上他冰冷的雙眼。
“江白,我警告你。”他一字一句,聲音淬毒,
“如果江雪的腿有任何三長兩短,我要你,還有你那個在ICU苟延殘喘的媽,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