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說,是顧予璟斷了媽媽的呼吸機。
滿身血汙回到顧家時,他們正在給昭昭準備周歲宴。
“上一次也是發瘋跑出別墅,這一次又灰溜溜自己回來了。”
“我就說吧,予璟哥你不用擔心。”
上次是為了女兒,這次是為了媽媽。
既然媽媽無法挽回,今天我一定要把孩子接走。
昭昭夾坐在顧予璟和宋箋中間,像是真的一家三口。
顧予璟走到我身邊的位置坐下,“你去哪了?”
我對他的明知故問感到惡心:
“去送媽媽最後一程。”
此話一出,顧家人皆麵露嫌棄看著我。
尤其是顧母,認為我隻是貪醫藥費才一直粘著顧予璟。
宋箋捏捏昭昭的小臉,衝我滿臉鄙夷:
“姐姐沒法用孩子爭寵,是要用自己媽媽爭寵了嗎?”
我忍耐到了極限:
“爭寵?你當這是狗市挑母狗呢?”
“我生的孩子,輪得到你叫價?”
“再張嘴,我不介意用分豬肉的手,幫你把舌頭捋直!”
過於直白的粗話,懟得宋箋臉上青青綠綠,眼眶一下子就委屈紅了。
啪!的一聲甩掉筷子,顧予璟麵容冷沉看著我:
“你一直不孕,什麼你的孩子!”
“去把身上血洗掉,別再胡言亂語。”
他這麼極力撇清關係,看來顧母是不知情的。
我笑笑,不知道就更好辦了。
“是不是我的孩子,你不知道嗎?”
“我為什麼不孕,你不知道嗎?”
他一愣,隨後按住我的手,輕輕耳語。
“以後孩子自然會給你,但現在不是時候。”
我苦笑,可我本來就是昭昭的媽媽呀。
宋箋似乎也怕我當著顧母的麵把話說破,拉起我去往洗手間。
說要給我清理血汙:
“再敢亂說,信不信我讓昭昭身上也見點紅?”
我反手將她按在牆上,拿出藏在腿間的殺豬刀抵住她脖子:
“你知道我殺豬時,第一刀喜歡捅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