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連忙擺手。
“絕對不可能!工作人員已經聯係上殯儀館了,確認死者是癌症晚期患者,三天前就預約好了樹葬。”
“如果您是死者丈夫,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呢?”
我就“站”在他們身邊,聽到這句話,牽起一個異常諷刺的笑容。
年輕護士臉頰微紅,深深看了嚴文彬一眼,又補充了一句。
“嚴先生您放心吧,我不會搞錯的。咱們醫院上下誰不知道您老婆是住在高級vip病房的唐晚柔女士呀,您請的母嬰護理師剛剛才從她那邊出來,人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
是啊,多麼可笑。
這種事要是說出去,恐怕都會被人罵瞎編的。
可偏偏作為我的丈夫,嚴文彬就是毫不知情。
不對,我們已經離婚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現在的確已經不是我的老公。
更何況,他不是一直都不相信我得了絕症嗎?
可令我奇怪的是,這一次嚴文彬卻眉頭緊鎖,眼神中透出一股焦躁。
“可是這件衣服明明就是燕晴的......我絕對不會弄錯。”
“麻煩你告訴我,那名女死者叫什麼名字?”
護士非常不理解他的執著,但還是耐心回憶起來。
“讓我想想,好像是叫做白......”
不等她說出全名,一陣香風從我身邊掠過。
“文彬!我打了你十幾個電話,怎麼不接?”
我和嚴文彬同時扭過頭,看向匆匆小跑過來的唐晚柔。
她剛生產完不久,這會兒額頭都是細汗,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
嚴文彬果然一下就轉移了關注點,心疼地扶住她。
“你跑出病房幹什麼?”
我看到唐晚柔微微撅起嘴,委屈地靠在他肩膀上。
“你不在,寶寶哭個不停,我也心慌害怕得很。”
她輕輕晃了晃手機,說找不到他人,隻能打電話到別墅。
“聽到燕晴姐說你回醫院了,我一分鐘也等不住就跑下來了,想快點見到你嘛。”
我愣了一瞬,立刻就反應過來。
她又在撒謊了。
我半個小時前就吐血不止,半路上就咽了氣。
怎麼可能接到她的電話。
不過,嚴文彬又一次被忽悠住了。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對護士說了句抱歉。
“看來是我想多了......走吧,我送你上去休息。”
我遲疑了幾秒,最終還是選擇跟在他們身後。
都說人死後,一口精氣不散,是有執念未消。
那我想,我的執念,或許就是就想要親眼見證他們的結局。
也不知道當嚴文彬得知我死的消息,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是不是也會有一點點的傷心呢?
一路上,嚴文彬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晚柔,我回別墅看了眼裝修,已經改造的差不多了,不如今天就辦出院手續回去吧!”
唐晚柔眼神閃了閃,露出甜美順從的笑容。
“好啊,我什麼都聽文彬哥的,你來做主就好。”
護士先被嚇了一大跳。
剛想抱怨,看清嚴文彬英俊的臉後,態度大轉彎。
“太平間剛拉來了一具女屍,這衣服被血弄得太臟了,所以收拾出來扔掉。”
嚴文彬臉色猛然一怔,嘴角不愁控製地抽動了一下。
“女屍?該不會是......我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