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犬齒撕開布料的聲響近在咫尺。

我扯掉領帶時，小玉的衣袖已經裂成布條。

“護住咽喉！”

我撞開撲向她的狼犬，肩胛傳來血肉撕裂的悶響。

沈昭坐在鐵籠前吃櫻桃，果核砸在鐵籠上：“左邊。”

第二條狼犬撲來，我抖得握不住鐵鏈。

小玉蜷在牆角哭喊：“姐你答應過永遠保護我！”

血糊住左眼，我抱住狼犬的脖子往後拖：“沈昭我求你！”

第三條犬咬住我腳踝甩動，沈昭輕笑：“不夠誠懇。”

膝蓋砸在地上，我朝著他叩頭。

“都是我的錯！你放過小玉——”

門上玻璃映出我滿臉血汙。

沈昭的叉子紮進櫻桃：“繼續。”

第四條犬拖著我在地麵摩擦，肋骨撞上鐵籠發出脆響。

小玉突然扒著鐵籠尖叫：“姐夫！我知道姐姐藏了媽媽的遺照！”

狼犬調轉方向，我咳著血沫爬過去：“小玉別說！”

“在臥室的抽屜裏！”

她指甲刮著玻璃，“密碼是我姐生日！”

沈昭揮了揮手，火光從臥室中竄起。

我聽見木梁坍塌的聲響，混著相框玻璃炸裂的脆響。

“不要！”

我抓著鐵籠搖晃，“那是我媽唯一的——”

沈昭踹開鐵門扯住我頭發：“現在肯好好說話了？”

腕表硌進鎖骨，我盯著他發抖。

“你要怎麼才肯停手——”

他忽然攥住我右手按在燒紅的鐵籠上，皮肉焦糊味混著慘叫在院中回蕩。

小玉不敢靠近我：“姐！你的手！”

“這才像求人的樣子。”

沈昭舔掉我耳垂上的血，“可惜臥室已經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