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為我更在意親妹妹小玉，病嬌的沈昭便要殺了小玉。

他說：“人都死了，還怎麼在意？”

我逃回老家，想要帶走妹妹。

卻不想沈昭早已在老家等著我。

為了救妹妹，我被他關進籠子與野狗廝殺、看著母親唯一遺像被燒。

甚至跳進海裏。

可我在意的妹妹，卻躺在沈昭的懷中讓我早點死。

“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替代你的位置了。”

我才知道，原來我相依為命心心念念的妹妹恨不得置我於死地。

口口聲聲說愛我的沈昭，卻一遍遍傷害著我。

可我真要死了，他們為何都變了？

......

我慌張地推開老家鐵門，鐵鏽紮進掌心。

“小玉！快收拾東西——”

後半截話卡在喉嚨裏。

沈昭的皮鞋尖抵著妹妹的膝蓋，黑色皮質手套絞著麻繩，一圈圈纏在她脖子上。

“姐姐！”

小玉的指甲摳進青磚縫，“救我！”

我後退半步，後腰撞上門框。

沈昭掀起眼皮的瞬間，我早上聽見的那段對話在耳中炸開。

——“林小姐對她妹妹很在意。”

——“更在意她妹妹？那就讓林小玉出個意外，人都死了，還怎麼在意？”

沈昭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不能讓他對我妹妹動手。

所以我趁他不備，捅了他一刀逃跑了。

還是沒逃掉嗎？

我抖著手摸向褲兜裏的車鑰匙。

沈昭突然輕笑，鑰匙串在他指間晃出冷光。

“跑什麼？”

他腳尖碾著小玉的指骨。

“不是說好要永遠陪著我？”

小玉的慘叫混著骨裂聲。

我撲過去拽他褲腳：“你衝我來！別碰小玉！”

沈昭摘了手套扔在我臉上，羊絨料子沾著血腥氣。

“我說過，你心裏隻能裝我一個人。”

“小玉是我親妹妹！”

“所以更要清理幹淨。”

他彎腰掐住我下巴，“就像擦掉玻璃上的水漬。”

小玉突然啜泣：“姐夫我錯了，我再也不纏著姐姐——”

沈昭的皮鞋尖挑起她下巴。

“現在知道怕了？”

我死死拽住他腕表鏈子。

“我們現在就回家，我保證再也不見她！”

表鏈割破虎口，血珠滾落在他袖扣上。

他忽然笑了，染血的拇指抹過我嘴唇：“晚了。”

院中蓋著黑布的鐵籠門被打開，五條狼青犬的獠牙滴著涎水。

沈昭解下領帶蒙住我眼睛。

“選一個，先扔你還是先扔她？”

“沈昭！”我扯著領帶嘶喊，“你答應過不傷害家人！”

後腦勺撞上鐵籠，麻繩勒進腕骨。

小玉的尖叫刺穿耳膜：“你說過隻要我聽話！”

沈昭的呼吸噴在我頸側，不知是在回答誰的話。

“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