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偏僻的小診所養病,收到了許圓圓的生日邀請。
爸爸和哥哥為她打造了一個華麗的生日宴會。
照片裏她穿著精致的裙子,被眾星捧月的圍在中間。
我拉黑她,爸爸的電話卻打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許願,你要是不來,就休想再見到慧安的遺物。”
“你真無恥,居然拿你最愛的女人威脅我。”
他被我戳中,聲音冷了一個調。
“你不配提她,要是不來後果自負。”
我一個殘廢,確實承擔不起他的後果。
我推著輪椅回到家時,無數的香檳噴射在我身上,瞬間打濕了我的衣服。
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上,即使家裏開了暖氣,我還是冷的渾身發抖。
許圓圓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你會進來。”
她站在我麵前光鮮亮麗,而我滿身狼藉。
哥哥用毛巾包住我的頭發,“小願,今天是圓圓的生日,你別掃興,我先推你去角落裏。”
怎麼?他嫌我丟人嗎?可我這副樣子不是他們造成的嗎?
賓朋滿座,我在自己家像是個外來者。
我太冷了,想去傭人房換件衣服,卻被他們按住,親眼看見許圓圓是如何被寵成小公主的。
許圓圓頭戴王冠,身穿華麗的禮服,脖子上手腕上滿是爸爸和哥哥送給她的珠寶。
他們那麼有錢,卻對我吝嗇至極。
“姐姐,我敬你一杯。”許圓圓端著酒杯來到我身邊。
我沒有接,她卻強硬的把我的下巴掐住。
我從小酒精過敏,況且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能喝酒。
我搶過酒杯,手腕沒力,輕輕潑在她的臉上。
可她卻捂著眼睛慘叫起來。
爸爸和哥哥衝過來,爸爸一腳踢翻我的輪椅,我肚子上剛長好的傷口又裂開了。
血順著衣服流了出來。
爸爸怒視著我:“當初死的為什麼不是你!留下來簡直是個禍患!”
哥哥著急忙慌的抱起許圓圓,滿眼仇恨,“許願,如果圓圓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他們慌慌張張的抱著許圓圓去醫院,我一個人躺在地上,沒人管我,任由鮮血流了滿地。
我越來越虛弱,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冰冷的水潑在了我的身上。
我瞬間清醒,牙齒打顫。
我被暴力的扶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靠在椅背上。
睜眼看見了爸爸猩紅的眼。
“許願,圓圓眼疾複發了,我不管你是死是活,趕緊去給她做手術!要是治不好,我讓你生不如死。”
哥哥滿臉疲憊,“醫生說全國隻有你能做這個手術,你聽話點,這次是你對不起她。”
他說著,心疼的紅了眼眶。
我卻大笑出聲,“報應來的真快!”
這個手術隻有媽媽和我能做,而我的手已經廢了。
下一秒,爸爸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你怎麼這麼惡毒!”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我嘴角都出血了,卻不覺得疼。
哥哥怒斥著我,“圓圓從小到大沒跟你爭過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
我抬眼看他們,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
“許總,你忘了,我的手被你們親手毀了啊。”
我說完,別墅內一片死寂。
爸爸怔怔的看著我纏滿紗布的手腕。
哥哥難以置信的後退兩步,“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心中帶著報複的快感,“我被打成這樣,不是拜你們所賜嗎?你裝什麼裝。”
“許圓圓要是瞎了,都是報應!”
“她的報應來了,你們的報應什麼時候來?”
哥哥沒想到一向依賴他的我會對他們說出詛咒的話。
他抿著唇,眼神很複雜。
他腦中閃過那天在手術台上我卑微祈求他救救我的樣子。
心裏突然就很煩躁。
爸爸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突然走過來,“去醫院,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發起瘋,“隻要你敢讓我上手術台,我拿到刀的那一刻就會把許圓圓捅死!”
他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道:“你該慶幸身上流著她的血,不然我會殺了你。”
我毫不懼怕,對他挑釁一笑,“我等著。”
他的力道越來越大,哥哥在一旁冷眼旁觀。
就在我逐漸虛弱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他恢複神智厭棄的丟開我,我大口喘氣,偏頭看見了來電顯示。
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慌慌張張的去拿手機,熟悉的聲音響徹了空曠的別墅。
“寶貝願願,生日快樂哦!”
刹那間,爸爸和哥哥難以置信的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