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們兩人後我剛準備回房間,就被沈處槐一把拉住手腕:
“夫人去哪?”
看著他危險的眼眸,我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我...我回房間休息...”
他猛地摟緊了我的腰,低聲問:
“那夫君怎麼辦?”
我呆呆地看著他,一向伶牙俐齒的嘴此刻竟然有些結巴:
“你....你要跟我一起睡嗎?”
明明我是他兄弟的夫人啊...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待宰的羔羊。
從前我們兩人見麵,雖然他對我也稱得上是禮貌。
但從不肯與我多說一個字,我還以為他是看不上我的。
但如今,他不僅愉快的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還幾次想要與我親熱,難道...這是他想出來捉弄我的新招數嗎?
那夜我們終究沒有睡在一起,他說我現在還在失憶狀態,不願強迫我。
第二天天剛亮,他便已經在門外等我開了:
“今日錦繡閣上了一批新料子,我覺得你會喜歡,與我去看看?”
錦繡閣外已經擠滿了人,可最珍貴的料子一向是留給沈處槐這種京城世家公子的。
隻是我沒想到,同在的還有阮文和楚易恒。
見我進來,阮文親親熱熱的上前來拉我的手:
“姐姐,我覺得這身料子很襯你,你快試試。”
說著將一匹綠色布料塞進了我的手裏。
這不是明晃晃的諷刺我被人綠了都不知道嗎。
我沒有接料子,隻是笑著看向她:
“我倒是覺得有一匹料子很適合你。”
她滿臉狐疑:
“什麼?”
我抽出最底下那匹已經被蟲鼠啃咬的布匹不由分說塞進她的懷裏:
“這布匹像不像你的心,滿是肮臟。”
阮文瞬間臉色大變: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何處得罪了你..”
楚易恒亦是不悅:
“文兒心思單純與你交好,你不接受好意也就罷了居然還出言嘲諷!真是蛇蠍心腸!”
看著麵前的男人,我忽然覺得我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記得剛成親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維護我,將外界那些質疑的聲音統統擋了回去。
那時,我也是滿心歡喜。
隻可惜,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就在氣氛尷尬之際,沈處槐忽然將我擁入懷中伸手阻擋住我的視線:
“不過一個玩笑罷了,恰好說明我夫人天真無邪,何必計較?”
楚易恒沒想到他會為了維護我不顧兄弟情分。
瞳孔一顫,但終究沒有說出什麼。
挑好料子後,我借口出恭到了後院呼吸新鮮空氣。
可還沒等休息一會,楚易恒不滿的聲音傳了出來:
“沈處槐,你別忘了,如霜隻是暫時讓你幫忙照顧,她終究是我的妻,你不要太過分!”
沈處槐不緊不慢:
“可是我看你跟阮文在一起更輕鬆,這不正好說明了如霜不是你的良配嗎。”
楚易恒聲音猛地淩厲起來:
“你胡說什麼,她剛滿十六就嫁給了我,我怎能棄她與不顧?更何況阮文雖好可終究隻是一時興起,怎麼能跟如霜比呢?”
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沈處槐再開口時。
聲音波瀾不驚:
“你說這話,真是有趣。”
隨即轉身離去,不再理睬身後愣神的楚易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