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白狐身子縮在房間,管家不客氣地大敲房門。
「夫人,哦不,蘇小姐,陸少請您去打掃浴缸,他和依依小姐一會兒要用。」
「陸少說了,您從前最愛刁難保姆欺負人,如今您的騙子身份被戳破,剛好可以做點保姆的活。」
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林依依剛跟著母親來陸家時,我可憐她年紀小,常常變著法送她東西。
可沒多久,陸時謙就氣衝衝踹開我的門。
身後還跟著滿頭剩菜,衣服被剪成破布條的林依依。
「就因為阿姨沒給你倒洗腳水,你就罵她和依依是賤人,還逼依依穿上被你剪碎的衣服。」
「蘇九黎,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我一次次解釋,可陸時謙看我的眼神還是懷疑。
直到那次意外後,他再也不曾信我。
我被管家派人丟進陸時謙浴室。
沒一會門外傳來響動。
「時謙哥,你不會真讓蘇姐姐打掃浴缸吧。」
「嗬,她現在一無是處,有點事做就該感恩戴德了。」
陸時謙聲音溫柔,手上一個用力讓林依依嬌嗔不已。
「再說了,她從前百般欺負你,讓她好好伺候你就算賠罪了。」
林依依笑若銀鈴,沒一會兒就傳來淫靡聲響。
我低著頭,心臟像手中的抹布被揉成一團,又酸又澀。
「蘇九黎,去給我買小雨傘,型號你知道的!」
我沉默不語,陸時謙繼續說著羞辱我的話。
「別裝了,你欺騙爺爺和我訂下婚約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天。」
「你要是聽話,我還能在外麵給你個陸太太的名頭,隻不過在家裏,依依永遠高你一頭。」
我難堪地衝出房間,等將他要的東西買來,陸時謙卻看也不看丟向窗外。
「你買錯了,依依不喜歡這個。」
他重重吻向林依依的紅唇,回頭衝我得意地笑。
「重新去買,你那麼愛我,總不希望依依懷上我的孩子吧。」
冰天雪地,我隻能又衝進黑夜裏。
我摔了無數次,雙腳被磨出鮮血,在雪地裏留下暗紅色的長痕。
陸時謙眼裏滿是狡黠,「對不起,你來得太晚了......」
「沒關係,等依依生下孩子,我會讓你做孩子的保姆。」
林依依被逗得摟著他脖子咯咯笑,陸時謙低頭熱情回應。
好久以後才回頭看我,冷眸含霜。
「你不就是這樣折磨依依為你做事的嗎?如今不過是品嘗她受到的千分之一苦罷了。」
冷風刺骨,我顫抖著抱緊了自己的身子。
原來如此,費心捉弄我不過是為了給他的林依依出氣,即使我從沒做過那些事。
「時謙哥,姐姐看著好冷啊。」
「白狐皮最暖和,我們用狐皮給她做件衣服吧!」
「不要!」
我支撐不住,腿軟磕倒在地,可還在奮力向前爬。
「陸時謙,我求求你不要,白狐已死,但本體和我仍有感應。」
「取白狐皮,無異於將我淩遲!」
我聲嘶力竭地大吼,一口熱血湧出,雪地又添一抹豔色。
陸時謙這才看見我身下的血跡,動作一滯。
「蘇姐姐,原來你剛才去了那麼久沒回,是去買了血包演戲啊。」
陸時謙聞言蹙眉,「果真是死性不改。」
「你以為我還像從前一樣,對你深信不疑嗎?」
「你這些鬼話,留著騙爺爺吧!」
他喊來管家,從我房裏拿來白狐屍首。
一刀切進白狐皮,我疼得滿地打滾尖叫,被陸時謙讓保鏢捂住嘴。
整整一百刀後,我渾身是血,痛到暈厥。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看陸時謙笑著吻上了林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