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裏,兩人對立而坐。
蘇綰柔神情呆滯,就像個失去了靈魂的布偶娃娃,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時間過去半個鐘了,還是誰也不搭理。
坐在對麵的警察也連連歎氣。
這時,他同事走了進來,說是查到了江逾白的電話號碼。
人立即撥號打了過去。
“請問蘇綰柔是你老婆嗎?”
江逾白頓了下,回答:“是。”
得到答複,警察同 誌立馬開了免提並且按下錄音,然後說:“蘇女士疑似遭遇了一場強 奸案,現在人受到驚嚇了,請你現在過來警局將人帶回去。”
話畢,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
隨後傳來了一聲嗤笑:“蘇綰柔,你要自導自演到什麼時候,那男人本來就是你找來的,現在又演到警察局去了?你戲癮重我可沒空陪你玩!”
“警官,既然她那麼想待,那就讓她在裏麵待一夜反省反省。”
說完,電話立馬被掛斷。
現場的人都沉默住了,而蘇綰柔睫毛突然微顫,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最後,果如江逾白所願。
她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擾亂治安的不良公民,當晚就被拘留在看守所。
這一夜,蘇綰柔無比清醒。
她從黑夜坐到了白天,一滴淚也沒有再流過,隻在心裏默默地算著時間。
就剩最後一天了。
隔天,蘇綰柔被了放出來,從看守所出來後,她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墓園,想走之前想看她媽媽最後一次。
可到了墓園卻找不到墓位了。
“你說什麼?!”
“您母親的骨灰被遷走了,田小姐昨天拿著一張文字委托書,也清繳了遷移費和清潔管理費,我們便準許了。”
又是田恬?!
她怎麼知道她媽媽死了的?
揣著滿腹的疑惑,蘇綰柔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別墅,一進大門就看見了人。
田恬在院子修剪著盆栽。
盆栽上的花開得嬌豔,人正饒有興味地端在手中欣賞,她直接走上前,一把扯住田恬的手,問:“我媽的骨灰呢?”
啪地一聲,盆栽摔碎在地。
可蘇綰柔絲毫沒在意,一心就想知道她媽媽骨灰的下落,氣得手都在抖。
田恬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然後氣定神閑地低頭看著一地殘土。
“可惜了…”
她歎了口氣,卻揚起嘴角:“本想送你當禮物的,這可不能賴我哦~”
聞言,蘇綰柔低頭一看。
深褐色的土壤中,除了些許沙石還摻雜著很多格格不入的灰白色粉末。
而這種粉末看起來更像是......
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