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佛子強取豪奪的第三年,楚昭然為自己預定了假死服務。
但老板拒接她的單子。
放眼整個西城,誰不知道太子爺謝雲深愛楚昭然成狂。
高嶺之花為愛下神壇,九天謫仙為情入紅塵,說的就是謝雲深。
五年前,他對來廟裏祈福的楚昭然一見鐘情。
隻一眼,一念起,癡心生。
他棄道還俗,瘋狂追求她,被拒絕了999次都不肯放棄。
楚昭然躲著他,他就收購了所有和楚昭然有合作的公司,就為多見她幾次。
楚昭然推說有緣無分,他一步一叩地拜遍9999座佛寺,隻為求一個愛情上上簽。
最後為了擺脫他,楚昭然準備結婚。
得知消息的謝雲深嫉妒到發瘋,徹底失去理智。
婚禮前一天。
新郎因為經濟糾紛入獄。
合夥人捐款潛逃。
朋友全部遭殃,要麼被辭退,要麼受重傷。
她車禍的母親即將手術,主刀醫生卻突然失蹤。
“昭然,如果你選擇了我以外的人結婚,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你乖一點,好不好?”
他威逼利誘,強取豪奪。
對上強權,楚昭然真的無計可施,隻能點頭答應結婚。
婚後,楚昭然就是他的心肝,他的眼珠,為搏她一笑。
他把自己名下所有資產自願贈與她,用自己的一切資源給她鋪路,讓她踩在自己肩上往高處走,僅僅半年,楚昭然就一躍為商圈的龍頭老大。
他甚至愛屋及烏,為楚昭然病重的母親捐腎。
連帶著楚昭然的朋友們都沾了光。
如果楚昭然“死了”,可想而知他會有多嗜血瘋狂。
而假死並非天衣無縫,到時候萬一被查出,老板都能想到自己的慘狀。
“霍先生權勢滔天,我不敢觸他的逆鱗。”
楚昭然沉默良久,笑意苦澀,“安心接吧,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他的逆鱗了。”
謝雲深當初追愛的手段不光彩,但這些年來真的是掏出心來愛她,楚昭然就是塊石頭也被焐熱了。
一年前,她終於接受謝雲深,和他互通心意。
半個月前,她懷孕了。
謝雲深欣喜若狂,非去雪山祈福,沒想到卻遭遇了雪崩。
醒來後,他失憶了,還移情愛上了“救命恩人”柳含煙。
失憶的謝雲深把柳含煙帶回了家。
柳含煙來的第一天,楚昭然的臥室裏散滿了花粉,要不是她迅速躲避,必過敏休克。
第二天,楚昭然被人迷暈鎖進了地下室,因為幽閉恐懼症,差點精神崩潰。
第三天,樓梯上被人抹了油,楚昭然從三樓滾落,險些流產。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柳含煙做的。
可謝雲深卻明晃晃地包庇她。
楚昭然報了警,他動用關係禁止警局立案,又辭退了幾個傭人,推說這是他們疏忽工作導致的,就此了事。
第四天,直覺不對的楚昭然派助理追查,果不其然。
“鹿總,雪崩的確不是意外,是有人在幾百米外放了炸藥,人為引發了雪崩,而主使就是葉小姐。”
“還有,葉小姐的雙腿殘疾,恐怕也是假的。”
掛斷電話,楚昭然往家裏趕去,她要當麵揭穿柳含煙的謊言。
但一進門,她就被管家請到了客廳。
原來是柳含煙的衣櫃裏鑽出十幾條蛇。
而經過她的“調查”,嫌犯就是楚昭然。
此刻,柳含煙哭訴著,“雲深哥哥,剛剛要不是我立刻關上櫃門,現在就已經死了!你得罰她,就罰她從樓梯上滾十遍!好不好!”
滾十遍?
她還懷著孕,滾一遍都可能流產帶著大出血!
楚昭然冷笑,既然恩情是假的,她也沒必要再忍。
她嗤笑,“你是說我用無毒的、還是被拔了牙的蛇來害你?看好了,如果是我動手,起碼也是這樣。”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她抓起籠子,猛地朝前一潑。
十幾條蛇飛出來,徑直朝著柳含煙的頭頂飛去。
楚昭然心道,不是喜歡裝瘸,她倒要看看柳含煙現在還裝不裝得住!
柳含煙嚇得要死,她下意識地想站起來逃跑時。
謝雲深卻抬手擋在她身前,把她護的牢牢的。
柳含煙害怕自己剛才的異常被人發現,於是故意大喊,“雲深哥哥,我不要你傷害自己來保護我!”
她作勢轉動輪椅去擋,卻直接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以至於下一刻,蛇直接都飛到她臉上。
黏膩冰冷的觸感襲來,她慘叫一聲。
“含煙!”謝雲深急切地把她抱起來,又回頭看向楚昭然,目光冰冷刺骨,“你太過分了,本來隻想讓你道個歉,但現在看來,非罰你不可。”
楚昭然急切地要說明雪崩的真相,“雲深,雪崩是人——”
但柳含煙尖聲打斷楚昭然的話,“雲深哥哥,我的頭好疼,我不想聽她說話!”
謝雲深示意左右,保鏢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架著拖上了三樓。
“照含煙之前說的做。”
楚昭然唔唔地掙紮著,滿臉不可置信,她可是還懷著孕!
大夫曾說過,她小時候傷了身體,是不可能懷孕的。
這個孩子,是謝雲深用自己的心頭血抄了整整一年的經文,才終於盼來的。
知道她懷孕那天,他甚至在宴會上當眾喜極而泣。
她不能相信,現在謝雲深會為了柳含煙傷害她和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但下一刻,謝雲深一抬手,保鏢猛地推了她一把。
強烈的失重感襲來,楚昭然從三樓摔下,嗵嗵嗵的巨響中,她徑直滾落到底。
她渾身劇痛,小腹也絞痛起來。
“孩子......雲深,我們的孩子......”
看到她身下有血滲出來,保鏢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猶豫著看向謝雲深。
謝雲深眼中閃過慌亂,剛要叫停,懷裏的柳含煙卻虛弱道,“雲深哥哥,聽說你小時候被蛇咬過,我知道你最怕蛇,雖然我也很怕,但還好蛇都掉在我身上,你沒被嚇著。”
謝雲深的心猛地一動,他回過頭,冷冷道,“十遍,一遍都不能少。”
楚昭然又被拖上了三樓,然後一遍遍被推下,一遍遍滾落。
她的慘叫、掙紮、求饒,謝雲深通通充耳不聞。
到第六遍的時候,她身上的血染紅了整條樓梯。
第十遍,在柳含煙得逞又得意的笑臉裏,她疼到暈厥。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後,楚昭然掙紮著撥通了假死事務所老板的電話,
和他商定了‘墜海而亡’的方案,時間就安排在七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