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研,一個野種,你居然這麼上心,是不是那天不用我下藥也會和別人滾在一起,你這賤人,早就有出軌的心了吧?」
我呼吸困難,臉頰漲紅,小腹處還一陣陣的抽痛。
這大半年來的痛苦齊齊湧上心頭。
終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間黑暗的房間。
身下的血水已經幹涸,血跡斑斑的病服還穿在身上。
整間屋子隻在一側牆的高處開了一個小小的窗。
能透進一點點光。
我思緒翻湧。
噩夢般的回憶席卷而來。
我是大山裏走出來的姑娘。
拿著一個信物就奔赴千裏來到了溫家。
溫澤彥在爺爺的威壓下,捏著鼻子和我訂了婚。
但住一起後在我的百般順從和經營下,我們也有過一段和諧美滿的日子。
隻是他的白月光白雪再次出現後,他就對我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直至他們想出了這個惡毒的計劃,給我下了藥送上白雪老公的床上。
她老公雙腿天生無知覺,不能行動。
白雪為了謀奪財產,居然把他軟禁了起來。
準備等我生下孩子後就想辦法滅他的口,她老公名下的所有財產就會歸她所有。
陳氏是老牌貴族,幾代人的資產已經無法估量。
白雪仗著陳家長輩不在A城,就對陳嘉成如此放肆。
想到那個男人。
我心裏不禁有了幾分憐惜。
可我眼前自顧不暇。
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管家給我送飯時,我求著他送來了一些醫療用品。
掙紮著給自己清理幹淨身上。
又吃了一些消炎藥。
勉強才止住了疼痛。
關在這裏,很容易忘記時間。
我隻能迅速運轉大腦,想著如何脫困。
沒想到轉機很快就來了。
白雪被孩子鬧得心煩,又怕她活不下去。
直接扔給了我。
「死女人,用你的母乳喂她,別讓她死了,如果死了,就連你一起埋了。」
我垂下蒼白的臉。
掩住眼中的恨意,顫抖著手接過孩子。
剛剛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登時就止住了哭聲。
白雪嫉恨地狠狠踢了我一腳。
「真是跟你媽一樣的賤,到你這個賤人懷裏就不哭了,她一個鄉下女人,難道還能比我尊貴嗎?真是蠢貨。」
她說完就踩著高跟鞋走開了。
鐵門又咣當一聲關上了。
屋裏重新陷入黑暗。
我卻欣喜若狂地撫摸著孩子的小臉。
心裏難得地踏實了下來。
不一會,溫澤彥又來看我們。
他難得沒有冷言冷語。
「是我看孩子太可憐才給你送來的,你到底是我未婚妻,你要記著雪兒的恩德,沒有她,你哪有福氣生孩子,我可不會讓你這種人生出溫家的孩子。」
「等你身體恢複一些,你再和陳嘉成生一個孩子,最好是男孩,然後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我剛有些回暖的心又狠狠墜了下去。
豁然抬頭看著他。
「溫澤彥,你說我賤,你又好在哪?上趕著給自己戴綠帽子就那麼開心嗎?」
「我看你一顆心已經臟的看不清麵目了。」
他被我激怒上前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雙目猩紅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