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忽然下起傾盆大雨,劈裏啪啦將我吵醒。
我迷迷糊糊要去拉窗簾,忽然看見窗口站著個黑影,立馬被驚醒了。
定睛一看,是許崇州。
雷電閃過,將他的半邊臉映得發白,另外半邊卻藏匿在黑暗中,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他站在窗戶旁,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鬆了口氣:「你有病嗎,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我房間站著。」
許崇州勾起唇角,一步步向我走近。
「大小姐睡得好香,全然記不起來對我做過什麼了。」
我警惕地後退:「你還想幹什麼,爸爸已經罰我了。」
他氣笑了:「打十下手心,一個星期不出門也叫懲罰?」
「沒辦法,爸爸就是疼我,」我挑釁地衝他挑眉,「你不服氣嗎,那就憋著吧。」
許崇州語氣幽幽:「不服氣,所以我來給自己討個公道。」
我意識到不對勁,推開他想跑,卻被他反扣住手腕壓回床上。
他抽出皮帶將我的雙手捆得嚴嚴實實。
我驚慌失措:「你別亂來!」
許崇州捏住我的下巴,眸色深沉。
「大小姐害得我好慘,你計謀得逞暗暗偷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身陷輿論卻有口難言?
「不過,」他輕嗤道,「勇猛非常這個詞我倒是很喜歡,多謝誇獎。」
我閉了閉眼,默念了無數遍好漢不吃眼前虧。
然後扯出個討好的笑容:「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許崇州感受著我顫抖的身軀,稀奇道:「大小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盡管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他拖長語調,一字一句說道:「畢竟,我隻對男人有反應。」
說完這話,他壞心眼地往前一頂。
我被下麵某個硬物燙得發抖,根本不敢動,隻能一遍又一遍重複對不起。
許崇州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會,忽然狠狠咬上我的肩膀。
我痛呼出聲,一腳踢向他胯下:「狗東西,給臉不要臉!」
他輕而易舉夾住我的腿。
我再無還手之力,慌不擇言求他鬆口。
「許崇州,不不,哥,你饒我一回,我以後再也不跟你作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崇州才抬起頭,緩慢地舔去唇上的血跡。
他拍拍我的臉,語氣愉悅:「大小姐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讓你留個疤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