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從死人堆裏撿回個聾子,當成黑幫繼承人培養。
他說女孩子要清清白白做人,不準我插手家裏的生意。
我氣不過,處處和小聾子作對。
許崇州接手家中產業,我一掌扇掉他的助聽器,警告他不配和我爭。
許崇州受到異性青睞,我批量造假豔照,四處宣揚他是同性戀。
我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從未停止。
直到父親去世,許崇州成為新的掌權人。
我怕被他打擊報複,當晚就收拾行李跑路。
剛跑出大門,十幾道車燈亮起,差點刺瞎我的眼睛。
許崇州點燃香煙深吸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大小姐,你想逃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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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著機車闖進嘉行堵場時,眾人正圍在一起喝酒閑聊,談論嘉行規劃。
他們抬頭一望,看見是我,立刻麻溜地收回目光。
我怒氣衝衝摔了頭盔,環視四周:「許崇州呢,讓他滾出來!」
沒一個人敢說話。
大金顫顫巍巍向前:「大小姐,您要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派人來接。」
我看也沒看他一眼:「我來自家地方,還要向你彙報?」
許崇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什麼事?」
他陰沉沉的雙眼盯著我,像蟄伏的惡犬。
「喲,」我毫不留情地譏諷,「一叫就出現了,真是條好狗。」
他掃我一眼,語氣很平淡:「沒事就出去,別找麻煩。」
我偏不:「該出去的人是你。」
現場鴉雀無聲,眾人相互推搡著,最終把大金推了出來。
他苦著臉擋在我們中間,硬是擠出個難看的笑容:「大小姐,崇哥,今天是嘉行開業的好日子,都消消氣,有什麼話好好說。」
許崇州略一伸手,將他推開:「不關你事,到旁邊歇著去吧。」
周圍竊竊私語,誇他寬容有耐性,將來是個成大事的人。
我聽進心裏,笑得咬牙切齒。
「許崇州,你不過是我爸爸養的一條狗,吃我家的用我家的,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那怎麼辦,」許崇州唇角微勾,麵帶嘲諷地看著我,「幹爹寧願把嘉行交給我這條狗,也不願意交給你這個親生女兒,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