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火中燒,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許崇州的臉被扇得偏向一邊,頓時浮現出五指紅印。
耳側的助聽器啪一聲砸在地上。
他臉色鐵青:「大小姐脾氣真烈,旁人說一句,你就要拳腳相向。」
有個矮個子湊上來,想要替他撿起地上的助聽器。
卻被我一腳踢飛。
「許崇州,聽不懂人話就不要聽。我說你是條狗,你還真把自己當獵犬了?
「沒有我們何家做靠山,你隻能在路邊撿垃圾。一個聾子而已,也配跟我爭?」
許崇州走遠幾步,自己撿起助聽器戴好。
我一頓,故作驚訝地捂住嘴:「真是抱歉,忘記你剛剛聽不見了,要不我再複述一遍?」
我清清嗓子,正打算添油加醋再說一次,手機鈴聲就突兀地響起來。
電話那頭,我爸嗬嗬直笑。
「囡囡,阿誠說今天放學沒接到你,你又跑到哪裏去玩啦?」
「爸爸,」我軟著聲音衝他撒嬌,「今天嘉行開業,我就想著過來湊湊熱鬧嘛。」
那邊冷哼一聲:「胡鬧,賭場魚龍混雜亂得很,你一個女娃娃跑去那邊做什麼,快點回家。」
我狠狠一跺腳:「我不回!爸爸你偏心,憑什麼許崇州能來,我就不許來!」
「晚上八點前不到家,這個月零花錢一分別想要!」
我爸徹底沒了耐心,嘟一聲將電話掛斷。
我這邊剛跨上機車,許崇州就接了個電話。
他一邊低聲應好,一邊三兩步過來拽住我的手臂。
我氣得七竅生煙,用力掙脫他的桎梏。
「鬆開你的臟手,誰準你碰我了!」
許崇州臉色一沉,竟然直接將我從車上拽了下來。
「幹爹讓我送你回家。」
我罵罵咧咧地坐到他身後。
許崇州有意報複我,將車飆得飛快,好幾次差點側翻。
我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隻能用力抱緊他的腰。
他嗤笑一聲,飆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