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頭皮發麻,原來馮若芸把身體折騰壞了,難怪她要鋌而走險。
我不由得摸上自己的小腹,
想起這個月經期遲遲沒來......
下午,我帶著湯來到療養院的單人病房。
我媽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對著空氣傻笑。
以馮若芸母女的惡毒程度,要是被她們知道我懷上祈晏的孩子,保不準會怎樣折磨我和我媽。
我知道馮若芸最顧忌什麼。
轉瞬間,我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幾天後,我換上簡單的T恤牛仔褲,捧著我親手包的花束,前往祈家的辦公大樓。
我在停車場守株待兔。
不久,一輛豪華商務車停在了專用車位上。
車門打開後,一位年輕俊朗的男子下了車。
是祈晏的弟弟祈景,我等的就是他。
我算準時間,繞到他前方,再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一道清朗的男聲自身後響起:
“嫂嫂?你怎麼來了?”
我神色恍惚地回頭,烏黑長發蕩開一圈弧度。
祈景看清我的模樣後,眼內閃過驚豔。
他喉結滾動,滿懷歉意道:
“抱歉......我認錯人了,”
我朝他微微頷首,捧著花徑直走進大樓的大堂。
我將花交給前台,花裏留了卡片,不怕祈景查不出我的身份。
當晚——
我洗完澡後坐在鏡子前梳頭,房門被粗魯地推開。
馮若芸殺氣騰騰地衝進來,她一手薅住我的頭發,另一手揚起抽了我一巴掌。
“賤不死你!故意去公司送花!讓祈景瞧見你!”
我無聲地慘叫,摔倒在地上。
葉曉曼跟進來問道:
“什麼?這啞巴敢勾引祈景?”
馮若芸又扇了我一耳光,她形如潑婦般罵道:
“臭三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以為攀上祈景就能翻身做主嗎?就你也配!”
我爬到梳妝台前,拿起手機快速打字,我把手機屏幕給馮若芸看。
“我不敢勾引二少爺,我隻想帶媽媽回老家照顧她,求姐姐幫我說服爸爸”
葉曉曼頓了頓,臉色陰沉地拉著馮若芸到門外。
幾分鐘後,葉曉曼進來了,她堆出假笑道:
“好吧,難得你有這份孝心,阿姨一定成全你。”
我朝她鞠躬致謝。
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馮若芸母女不會把我這顆眼中釘放在身邊搶風頭。
第二天清早,
我帶著我媽離開,打車直奔高鐵站。
直到高鐵離站,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我拉著母親的手,喜極而泣。
“媽,我們離開馮家了。我不用裝啞巴,你也不用裝瘋子了!”
當年我父親馮英傑假裝單身,熱烈追求我母親。
母親思想單純,一直被蒙在鼓裏。。
我五歲那年,母親懷著弟弟,上班途中被摩托車撞到流產。
肇事者正是葉曉曼安排的。
父親與葉曉曼鬧著要離婚,最後還是我爺爺出麵調停,讓我認祖歸宗,但母親不能進門。
母親住院期間,葉曉曼明著暗著折磨她
,母親不得不裝瘋賣傻,才保住我和她的小命。
十歲時,我參加歌唱比賽得了一等獎,而馮若芸隻拿了二等獎。
當晚,我喝下葉曉曼燉的湯後就發起高燒,喉嚨像被刀片割開一般。
醫生說我喉嚨的黏膜嚴重受損,日後會影響發聲。
葉曉曼死不承認是她做的,爸爸氣得打了她一巴掌,可也無濟於事。
後來我雖還能說話,但嗓音再也不如過往般甜美。
母親得知後,抱著我哭成淚人。
她告誡我,要想在馮家立足,就要學會隱忍,絕對不能跟馮若芸搶風頭。
自此,我開始裝啞巴。
我足足忍了十二年,我不想再仰人鼻息過日子了!
我為母親拭去淚水,堅定道:
“媽,我們以後就跟馮家徹底斷了吧!”
母親含淚點頭:
“好,咱們去昭城投靠你小姨,聽說她跟朋友合夥開了一家福利院,叫幸福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