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破產後,我淪為了周鶴年的金絲雀。
他仗著自己是無精症,在床上花樣百出,變著法折磨我。
我卻意外懷了孕,日夜驚恐。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有個男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哥,聽說三天後你們要辦婚禮,嫂子被蒙在鼓裏這麼久,知道後不會氣跑吧?”
周鶴年漫不經心,點了煙道:
“怕什麼,她家的債全部在我手上,而且她也舍不得。”
“至於婚禮,依依生病太無聊,拿謝安然找點樂子而已。她沒剩多少時間了,想在走之前再穿一次婚紗,她才是婚禮的女主角。”
煙霧繚繞間,他又皺著眉囑咐:
“不過,你注意下分寸,別把人肚子搞大,我嫌惡心。”
我擦幹眼淚,平靜轉身。
他不知道,柳依依這些年一直是裝病,我也早已攢完了還債的錢。
清點完這些年的全部家當,我留下一封分手信消失不見。
被他們抓到的那天,我正在醫院,周鶴年憤怒質問,周斯越苦苦哀求我不要打掉孩子。
望著他們身後的男人,我莞爾一笑:“誰說孩子一定是你們的?”
......
“越哥!!曾經高高在上大小姐的滋味好玩嗎?”
“哈哈哈,她以前那麼傲氣還拿鼻孔看人,現在還不是被周哥你們倆兄弟當傻子玩!!”
“嘖嘖,大小姐淪為公交車,周哥,什麼時候你倆玩膩了,讓兄弟們也嘗嘗大小姐的滋味啊!!”
我攥緊雙拳,顫抖著看向主位上麵無表情的男人。
包廂裏,那人酒意上頭,越說越有勁:“嘿嘿,不滿你們說,越哥上次翻相冊時我不小心看到過照片。嘖嘖,大小姐那身材,那臉蛋,叫起來應該很爽吧,介不介意多我一個呀哈哈哈!!”
回答他的是一個怒砸到他臉上的玻璃杯。
“閉上你的狗嘴。”周鶴年睨他一眼,漫不經心勾起唇角,“斯越,你玩夠了嗎?沒過火吧?”
周斯越把玩著酒杯的手指微不可查地一頓,接著,他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沒玩夠呢哥。你放心,我知道你有潔癖,不會真做什麼的。”
“哥,聽說三天後你們還要辦婚禮,嫂子被蒙在鼓裏這麼久,知道後不會氣跑吧?”
周鶴年慢條斯理點了根煙,發出一聲低低的嗤笑:
“怕什麼,我才是她幕後真正的債主,她全家的小命都捏在我手裏,她跑不了,也舍不得。”
刹那間,我呼吸驟停,胸腔彌漫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一年前,公司經營狀況出了問題,看好的大項目也被人橫插一腳,最後斷了資金鏈。
原來,真是他搞的鬼。
他曾經還是私生子時,當過我三年的地下男友。
後來被我爸發現,將他無精症的報告扔到他臉上,狠狠羞辱了一頓,鬧得十分慘烈。
可沒想到,朝夕間,一切天翻地覆。
他成為了周氏唯一的繼承人,而我家破了產。
我苦笑一聲,聽見包廂裏一個熟悉女聲響起。
是他的小青梅,柳依依。
柳依依搖晃著他的手臂,臉上滿是心疼:“不過......鶴年哥哥,她家曾經那麼羞辱你,就算斯越哥把人玩死了,你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周鶴年的臉一下就陰沉下來:“當然不介意。”
煙霧繚繞間,他又皺著眉朝周斯越囑咐:
“不過,你注意下分寸,別把肚子搞大,我嫌惡心。”
“鶴年哥,她謝安然如今就是你的一條狗,憑什麼穿你親手做的婚紗!”她病態的臉在低頭時展露出一瞬深深的惡意,“三天後我就穿上那件鑽石婚紗,到時候你們牽著我的手一起出來,讓她知道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對了,斯越哥不是還拍了很多她的私人照嗎?到時候一起放出來讓大家欣賞欣賞啊!!”
眾人點頭附和:“對,要不然說依依妹妹聰明呢,怎麼能想出這麼多好點子!!”
我渾渾噩噩轉過身。
記憶的最後,是周斯越發怔的臉,柳依依適時的啜泣。
她眼淚要掉不掉的掛在睫毛上,撲進周鶴年懷裏嘟著嘴說:“鶴年哥,斯越哥,我都快死了,我這麼點小小的心願你們肯定會滿足我的吧......”
周鶴年露出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笑容。
我看向手機那條匿名短信。
十分鐘前,我正在醫院預約谘詢流產手術,它把我叫到了這裏。
這才知道,周鶴年有個雙胞胎弟弟,叫周斯越。
也是這一整年,和我待在一起,夜夜糾纏的人。
我麻木地撕爛手裏的手術預約單,自嘲一笑。
這場鬧劇,是時候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