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本王隻屬於你。」
我與元景舟夜夜笙歌,他喚的卻是白月光的名字。
我入王府那天,比側妃進門還風光。
眾人罵我狐媚子,他將那群人通通杖斃。
側妃誣陷我紅杏出牆,
他隻冷冷看我一眼,「拖去浸豬籠。」
我被扔到河裏,臨死前念出一句詩。
元景舟急了,跪求我回到他身邊,
我卻毅然,投入他仇人的懷中。
1
「來人啊,把這狐媚子拖下去!」
柳素素一聲令下,三五個彪悍的小廝朝我撲來,作勢將我捆起來。
我早料到會有這一日,隻沒想會來的這麼快。
我入王府不過才三個月,她這個側妃就按耐不住,要將我趕出去,用的還是最下三濫的招式:
誣陷我與別的男人通奸。
「證據呢?」
「仔細瞧瞧!」
柳素素讓嬤嬤扔過來繡著春宮圖的香囊,
我一看隻是市井常見之物,並不以為然。
冷冷笑道:「不過是個香囊罷了,如何證明?」
我說完便不再答話,心中隻盼元景舟快些回來,替我擺平這女人。
可半個時辰後,
元景舟親自將我和那個香囊、以及那個所謂的奸夫,一同關進豬籠。
我不可置信看著元景舟,「這是為何?」
元景舟青筋乍現,扼住我的脖子,眼裏盡是厭惡。
「你終究不是她,本王的婉婉,是世上最純潔的女子。」
是啊,他的婉婉,永遠那麼幹淨,不染塵埃。
而我,隻是他從青樓,娶回來的歌姬而已。
「晚音,你的好運到頭了!」
「你難道不知道嗎,王爺當初讓你進門,隻因你的長相與死去的婉婉,有幾分相似而已!」
被推入河中的那刻,柳素素的嘲笑聲回蕩在我耳邊。
她以為把我弄死,就能得到元景舟的愛?
這一世都是徒勞。
區區幾根藤條哪裏綁得住我,我之所以甘心如此,
是在賭,賭元景舟會不會後悔。
可惜,他隻是冷眼看著河水,沒過我的胸口、頭頂。
真是諷刺!
這就是我愛了一生的男人嗎?
我在水下輕鬆解開繩索,朗聲念道:「碧波舟上影成雙,婉如風前思渺茫。」
「停手!!!」
元景舟果然慌了,他厲聲喊道,
讓人把我抬回岸邊,是不過我沒給他這個機會。
我驀地從河中躍起,雙足交錯前行,
落到他麵前。
「元景舟,你我就此別過。」
而後,在他的注視下,我堅定地走向六皇子。
2
我初入王府那日,比他迎娶側妃時還風光。
紅綢如海,從承歡樓一直延至王府的門檻;
長街掛滿彩燈,鑼鼓聲聲,響徹雲霄。
「一個青樓女子也配為慶王爺的妾?」
柳素素僅因說了這一句,便被元景舟禁足一個月,
王府上下無人再敢議論我。
婚宴當晚,連從不喜熱鬧的六皇子都親自道賀。
「恭喜皇叔娶得如此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