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當街選出來的花神使者。
他隻覺得我和其他花神使者一樣,橫豎不過是他的棋子,可以令他肆意淩辱。
可他不知,他才是我的棋子。
他以為宮裏都是他的人,殊不知自己的枕邊人也是我安排的。
......
「花氤?笑話,她不過是孤的棋子,孤保她人前風光無限,人後......」
「人後如何?」
美人在懷,南宮景卻突然興致缺缺。
「君上,人後如何嘛?」
人後如何?
腦子裏滿是那人柔弱無骨的手,慢慢撫上自己的後背。
南宮景隻覺得心裏饒癢癢似得,脹得厲害。
美人見他好似起了反應,水蛇般纖細的腰身扭得更厲害了。
美人嬌滴滴地喚著君上,不料南宮景一把推開了她。
輕飄飄的一個滾字,衣衫不整的美人嚇得花容失色。
「來人,把花神使叫來!」南宮景聲音沙啞語氣更是急切。
「是!」
外頭的小太監哆哆嗦嗦傳令去了......
1
我叫花氤,花神的花,水汽氤氳的氤。
這是南宮景賜給我的名字,他以為我是個孤兒,無名無姓。
今日是我當花神使者的最後一日。南宮景說,花神使者的任期隻有兩年,兩年後,就會放我假死脫身。
他是雲水國的君主,權勢滔天,彼時的我隻是個小老百姓,無權無勢。
更何況,他的白月光是滅了我全族的仇人,既然他要把我留在身邊,那就別怪我利用他了。
今夜是最後的機會,今夜過後,我就要「死」了。
於是我早早換上了丫鬟的衣服,偷摸著去了王後的寢宮,準備將下了毒的牡丹放在花瓶中。
王後每日入睡前,都要嗅一嗅牡丹,即使是如今這副骨瘦如柴,病入膏肓的摸樣,她依舊離不開牡丹。
那是她最愛的花,據說還是她和南宮景定情之花。
牡丹花上的毒,我已經下了整整一年了,今夜的劑量,足有致死。
花寧宮我常來,早已輕車熟路。
一切都很順利,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花寧宮,卻在路上撞到了個小太監。
我認得他,他是南宮景身邊的貼身太監,叫劉公公。
「怎麼毛毛躁躁的,你是王後宮裏的丫鬟?」
黑燈瞎火的,我又低著頭,還好劉公公沒認出來我。
「是。」我低著聲道。
「以後小心些。」他看著很急,匆匆忙忙地走了。
瞧著他去得方向,我頓覺不妙。
那不是我住得花神宮嗎?隻怕是南宮景在找我,被他發現我不在,定會壞了我的計劃。
為今之計,隻能是快一步趕在劉公公前頭,回到花神宮。
我正打算走,忽然,被一人拽到了假山後頭!
那人喝得醉醺醺的,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一言不發地就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嚇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腳踹了他的命門,然後一石頭就把他打暈了。
看著他落到在地,不遠處的劉公公已經踏入了大門。
真該死,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登徒子,壞了我的大事!
我氣不過,踹了他幾腳,也來不及看看他的臉,火速麻溜地翻牆進了院子。
宮女來傳信時,我剛好換上了衣裳。
「神使,陛下有急事召見,還請神使和奴才走一趟。」
「好。」
這樣的傳喚有無數次了,所有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們隻道陛下沉迷修仙之道,幾乎常與我秉燭夜談。
可除了我的仇人,沒有一個人懷疑過,我和他到底大晚上在談些什麼。
就像現在,衣裳丟了一地,燭火搖曳,花香彌漫著整個寢殿。
我們這位最尊崇神明的君上,卻在同他親自選出來的神明使者苟且。
「君上,今夜過後,你可要兌現承諾。」
南宮景並沒有說話,直到身下那人發出一聲悶哼。
「你同孤在一起時,就不能說些別的?」
「君上想聽什麼?」
「比如說,你可愛孤?」
「君上說笑了。」
「花氤,孤就喜歡你這幅不情願但又不得不迎合的樣子。」
南宮景看上去興奮極了,他忽得一把抱著我,坐了起來。
「阿氤想不想試試今日的溫泉?孤最近看了本書,甚是興奮......」
我倏得瞪大了眼,還沒來得急開口拒絕,就被他打橫抱起,一把丟到了鋪滿花瓣的溫泉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