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婚丈夫似乎被我洞房夜生產嚇到了。
“去找少爺。”
我倒抽一口涼氣想到,離前院最近的便是賀浮白的房間。
然而馬奴卻連連搖頭。
“少爺說了,今日任誰都不能打擾他,否則會被亂棍打死。”
下 腹的潮 熱更甚。
“求你,幫我叫老夫人。”
剛剛還想對我下手的馬奴,此時窩囊不已。
“後院不讓男丁進入,我,我去給少爺的馬添飼料。”
沒想到,馬奴被我身下的血水嚇跑了,我連連喊他,他頭也不回。
我沒有人類生產的經驗,隻知道女子生產是走鬼門關,腹中孩兒生死也在此間。
我再不糾結,忍著劇痛,站起身子朝賀浮白的院落而去。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疼得我幾乎閉過氣。
曾經無數次為賀浮白送甜湯,他的院子,我最熟悉。
從他入了牢獄,我 日日都要親自清掃他的屋子。
我推開他的院門朝他寢室而去。
還未走到便聽到屋裏傳來男女歡好的聲響,我頓時止住了腳步。
“浮白,你輕些。”
“你太美了,我忍不了。”
怪不得任何人不得打擾,原來口口聲聲恥笑我婚前失貞的程小姐,正在與賀浮白苟且。
我想轉身衝入雨中找老夫人。
“你也曾這樣碰過你的妹妹吧,她可曾讓你如此發狂過?”
我頓住了腳步。
“不曾,是她主動脫衣勾引,我隻為傳宗接代,我沒瞞過你的,雙雙。”
我手扶著廊柱,幾乎站立不穩。
“你既然隻愛我,那你幫我取一物,我便能安然懷上你的子嗣。”
“天上的月亮,我也摘給你。”
我的眼淚肆虐,原來人類的淚當真是苦的。
“我要程娉婷的紫河車和她肚子孩兒的心頭血。”
我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動彈不得。
原來她要的是我身為山精最後的精元和我孩子的命。
精元可以讓她本就無甚大礙的舊疾痊愈。
至於我孩子的血,純粹是想要我兒的命。
“好,都依你。”
我頭陣陣發暈,賀浮白的應承聲,讓我覺得猶如身處煉獄。
虎毒不食子,我愛過的人類竟然比野獸還要殘忍。
我要回山林,我要告訴山神,我後悔了,求他保住我的孩子,我的母子從此就在山中生活,再也不踏入人世。
我身形搖晃的朝府門而去,劇痛幾乎撕毀我的神誌,但我隻有一個念頭。
我要回去。
今日暴雨又逢喜事兒,連門房也喝了幾杯,如今正在昏睡。
我顫抖著手,費勁打開小門。
就在我即將跨越出去時,身後一道驚呼。
“小姐,不,我夫人,她要跑,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