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一個月,江宴臣繼續絲毫不知收斂地鬼混。
每晚都帶不同的女人回來折騰。
我幾次提出要離開,結果都遭受到了他狂風 暴雨一樣的蹂 躪。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行啊,你把沈薔薇找回來,我就放你走。”
他殘忍地笑。
“反正你也是沈薔薇的替身,我本來就不在乎你。”
月底的時候是江宴臣的生日。
記得十年前第一次知道他生日的時候,我偷偷給他織了一件毛衣。
廢寢忘食在網上跟著教程學的,把雙手都紮破了,結果毛衣被我媽偷走,給了沈薔薇,讓她拿著“愛心禮物”去和江宴臣表白。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十年前,我給江宴臣織了一件毛衣。
十年後,他親手還我一個無法掙脫的羅網。
生日當晚,江宴臣組織了紙醉金迷的派對,現場設在了遊樂場。
我本不想參與,卻被他強迫帶到了派對現場。
不隻是我,包括最近一個月所有與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都來了。
加上我一共33個人。
而派對現場最醒目的,是33個巨大的盲盒。
“生日夜自然要玩些不一樣的。”
他自得地笑。
“古代皇帝不是翻牌子確定由哪個妃子侍寢麼?”
“今晚我們與時俱進,來一個抽盲盒。”
“抽到誰,我今晚就睡誰!”
“那樣對大家都公平,誰也不會爭風吃醋了。”
聽到這麼毀三觀的提議,江宴臣的狐朋狗友和馬屁精們一起大聲叫好。
“刺激!”
“香豔!”
“江少會玩!”
其餘那32個女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盡情賣弄風騷。
“江總選人家!”
“人家又學了好幾招呢......”
我當然不願意參與如此不堪的遊戲。
正因為我的尊嚴已經被踐踏得所剩無幾了,我才要捍衛僅存的人格。
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我根本掙紮不過,就被江家保鏢強硬關進了盲盒。
33個盲盒合上後,都被抬到了遊樂場的旋轉木馬邊。
把木馬拆掉,盲盒換了上去。
按動開關,33個盲盒如同走馬燈一樣旋轉。
原來這就是江宴臣要把派對選擇在遊樂場舉辦的原因。
盲盒轉得很快,我一陣陣惡心難受,幾次想要嘔吐。
終於停了。
江宴臣在外麵挑選。
“不要選我......不要選我......”
我在內心祈禱,偏偏造化弄人。
當盲盒的門緩緩開啟,我看到了江宴臣那張斯文敗類的臉。
“是你?”
他笑了。
“沈知微,我和你還真是孽緣啊!”
“生日夜你陪我睡,真是給你臉了呢。”
我臉色慘白,堅決地搖頭。
“不,你找別人吧,今晚你不能碰我。”
當眾眾多狐朋狗友的麵,他下不來台了。
惱羞成怒、氣急敗壞。
“沈知微,你別給臉不要臉!這不是你當初用迷 藥爬上我床的時候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貞 潔烈女麼?”
“你不配!不過是一條求歡的母狗罷了!”
我已經對侮辱麻木了。
所以我沒哭沒鬧,隻是淡淡回了一句。
“江宴臣,我懷孕了,才一個月。”
“你可以折騰我,但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要傷害他。”
江宴臣愣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懷孕了?”
他喃喃自語,臉上表情從震驚變成了嘲弄。
“誰允許你私自懷孕的?就算是我那次忘記了戴套,你難道不會吃事後藥麼?”
“還是說你試圖用孩子綁架我?母憑子貴?你要奉子成婚?”
“哈哈,太天真了!”
“我江宴臣何許人,會被你脅迫?”
他聲音清冷,發出了殘忍的命令。
“去把孩子打了,這是給你的第101次服從性測試!”
全場寂靜,等待我的反應。
我低頭,用手摸著還很平坦的小腹,一滴眼淚滴在了手背上。
再抬頭,已經整理好了情緒。
“好啊,我這就去。”
說完我扭頭就向遊樂園大門走去。
江宴臣還想說什麼,其餘那32個女人一窩蜂地撲了上去。
“江總,重新選啊?”
“不嘛,人家今晚就要伺候江總!”
“生日宴一對一有什麼意思?大被同眠玩多人遊戲才刺激。”
江宴臣被困在脂粉堆中,就顧不得去追沈知微。
“反正她不會真打胎的,肯定回家哭去了。”
他心裏盤算,然後就墮落在32個女人的肚皮上,樂不思蜀。
第二天中午,他才從迷亂中蘇醒,宿醉造成的頭疼欲裂。
他從一條條女人白花花的大腿中爬起,下意識地問。
“沈知微呢?讓她去做醒酒湯。”
“少爺,沈小姐昨晚在醫院打胎後,已經離開了。”
保鏢恭敬地回答。
“你說什麼?”
江宴臣一下子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