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一天的液,又吃了一點東西,我總算恢複了一點力氣。
這段時間沈煥再也沒來過,隻是聽人說他除了睡覺外都跟林青泡在一起,說是研究新的防匪策略。
我勉強走回了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不過是林青家的一間挨著豬圈的柴房。
下鄉以來,林青說服家人把大房讓給了沈煥,吃飯也是他們一起在堂屋桌子上,我在廚房隨便湊合。
剛到柴房門口,林青卻破天荒喊我去堂屋吃飯。
見我遲疑,沈煥直接把我拽了過去。
“程音,青青難得下廚,你這個麵子都不給嗎?”
無奈之下,我隻能端起碗,卻沒想到飯居然是臭的,我忍不住吐了出來,碗冷不防摔到地上。
沈煥滿臉怒色:“程音,你什麼意思?”
我懶得再跟這兩個人糾纏,默默低下頭去收拾碎了的碗。
林青卻豪爽一笑:“我一向不擅長廚藝,程姐姐吐出來也正常。”
說完就作勢要幫我。
沒想到她迅速從我手裏接過一塊碎片,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瞬間滲出血來。
“哎呀!”
聽到她的慘叫,沈煥一下把我推倒,我半個身子都倒在了碎片裏,痛到冷汗直流。
“程音,我知道你一直跟青青不和,但你也太惡毒了。”
林青裝得十分虛弱,握住沈煥的手。
“沈大哥,你別怪程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程姐姐別生氣,我知道你心裏介意,但我跟沈大哥就是純兄弟。”
我忍著痛從碎片中抽身起來,咬著牙看向沈煥。
“沈煥,我怎麼早沒發現你是個瞎子?”
“我根本就沒碰到她!”
沈煥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失望。
“青青做事向來光明磊落,麵對土匪眼睛都不眨,你是說她做這種事汙蔑你?”
“這麼小家子氣的爭風吃醋,隻有你才能做出來。”
實在是說不通,我轉身想走。
林青卻大喊一聲:“完了,還有一小時文藝彙演就開始了民兵隊有表演,,還有好多領導要來。不能被我的傷耽誤。”
說罷便撐著要起身。
沈煥滿是擔憂扶她坐到凳子上,言語溫柔:“你身體要緊,表演再想辦法。”
林青的語氣大義凜然,仿佛要慷慨就義。
“沒事的,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對了,沈大哥,今天這個事情是我不小心,你千萬別怪程姐姐。”
聽了這話,沈煥一把將剛跨出門檻的我拉回來。
“你害青青受傷,那就頂替青青上場表演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煥。
“今晚民兵隊的表演是胸口碎大石,我沒受過訓練,會死的。”
沈煥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但林青適時開口。
“沈大哥,別為難程姐姐了,表演的時候用的都是假道具,咳咳......我受得住。”
沈煥的情緒徹底被點燃,不顧我身上剛被割破的傷口,拉著我一路跑到後台。
胸口碎大石是開場節目,我一直掙紮,觀眾還以為是節目效果,鼓掌更加熱烈,全場吵得根本聽不到我的呼救聲。
青石板重重地壓上身,我幾乎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