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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狠狠砸了手機,用水果刀在我手臂上重重劃下一刀:
「當初你對我妹妹是不是就這樣的?」
看著深則見骨的刀口,我沒來由的緊張起來,隻見血越流越多,仿佛止不住。
我有很嚴重的凝血障礙,平時破一點皮都要進醫院待很久,更別提這樣深的傷口。
無疑是在向我索命!
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聽到旁邊綁匪遲疑一聲:
「沒事吧,又沒割你大動脈,裝什麼死人!」
「大哥,這女的好像很不對勁,是不是我們真找錯人了?」
「滾蛋,我們好不容易蹲到她要結婚這天動手,怎麼可能綁錯人!」
「段清野在外宣稱最愛的女人不是她嗎?」
兩個綁匪難得不自信了一回,連忙掏出妹妹死前留下的畫像。
隻見畫中人有一處眉心痣,而我卻沒有。
意識到自己真的犯了大錯,他們連忙將我抬到車上。
就在我幾乎感知到死亡的時候,我看到司衍帶保鏢踹門而入!
國外某處小島,段清野自掛斷電話後就開始心神不寧,總覺得綁架或真或假。
「清野,怎麼了?是不是時念姐姐催你回去啊?」
「也是,你們婚期差不多也到了,不該陪我浪費時間度假的......」
祝暖紅了眼睛,卻還是裝作體貼模樣勸段清野回國。
段清野最吃不了她這套,連忙將她抱在懷裏,笑著說:
「剛接了個莫名其妙的綁匪電話,說我害死他妹妹,簡直是無稽之談!」
段清野突然感覺到懷裏人身形一僵,好半天才說:
「是嗎?」
祝暖沒來由的緊張,生怕自己曾經犯的事情被抖落出來,連忙道:
「肯定是時念姐姐找人安排的,怎麼可能有綁匪要人不要錢的,我不想你離開,你再陪我一段時間好不好?」
祝暖咬著淡紅嘴唇撒嬌,眼裏一片濕霧,楚楚動人。
以前隻要祝暖擺出這副模樣,段清野便拿她毫無辦法。
出國那天也是如此,祝暖隻是哭聲哽咽的說想再見見他,段清野便會立馬拋下和我的約會,趕到機場。
段清野看著祝暖這一刻心都化了,沒再把我求救的話放在心上,陪祝暖玩了兩個多月。
等他終於想起我時,給家裏打電話,聽到他媽一句:
「時念早就退婚了,你不知道嗎?」
「前段時間還遇到了綁架案,身中一刀,全身輸血了兩天才救過來,人早已不在段家了!」
段清野腦子一空,像是有什麼東西墜入深處,忍不住恐慌起來。
「我不是說,絕不會解除婚約的嗎!」
段清野來不及想,火速讓助理訂了最快回國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