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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搬離了段家,回到自己的獨棟公寓,而司衍早已等候在那裏。
時家和司家是世交的關係,老一輩的情分都可以算到曾祖父那裏。
因此,麵對這位相熟竹馬,我顯得有些別扭:
「司衍哥哥,你等很久了?」
司衍向來高冷,隻是靜靜注視我一會,起身走到我麵前。
他看了一眼我額頭上的繃帶,發現裏麵還是紅腫一片,忍不住皺眉。
「他下手這麼重?」
我抿緊嘴唇,知道段清野是氣瘋了,那一刻恨不得我去死。
「伯母讓我過來幫你換藥,你別緊張。」
司衍一把拉過我,讓我坐在他的身邊,仔細替我換好藥。
司衍身上有淡淡檀木香味,顯得整個人很嚴肅穩重,湊近聞很好聞。
而我討厭煙味,段清野總是肆無忌憚的在我麵前抽煙,然後吻我。
他喜歡做我討厭的事,偏偏又愛用撩人的語氣致歉:
「對不起寶寶,我沒辦法戒掉這個,你隻能陪我一起忍受了。」
「再說了你愛我,不就應該忍受我的一切嗎?」
段清野嘴角噙著笑,眼神卻有些淡漠,故意拿捏我的脾氣。
然而當時我沉浸在段清野的溫柔愛意中,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厭惡。
想到過去,我重重呼出一口氣,往前湊了半分。
司衍不知怎麼想的,突然問了一句:
「如果你覺得勉強,可以不答應和我結婚的......」
我抬頭看向司衍泛紅的耳根,笑了一聲,吻上眼前人:
「我不勉強。」
就這樣我們很快在長輩的安排下訂了婚,婚期將近那天,我卻遇到一起綁架案。
那天我剛從外麵打車回來,就被兩個戴著口罩的黑衣男子強行綁在了車裏。
「別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段家那小子要結婚了,要怪就怪你選錯了人!」
我聽得雲裏霧裏,剛想解釋自己和段家沒關係了,就被人捂暈過去。
醒來時,我出現在一家廢棄小區裏,看到裏麵的放置一台水晶棺材。
小女孩的屍體就這樣被困在冰冷的棺材裏,周身慘白僵硬。
我被嚇了一大跳,止不住的後怕,聽到後麵男人聲音森冷:
「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害死我妹妹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
「我妹妹隻不過是個高中生,在夜色酒吧兼職,就因為多看了段清野一眼,就被你找人侵犯致死!」
「現在你終於落到了我手裏,哈哈!」
我嚇得直咽口水,很快梳理了前因後果,張嘴解釋:
「你們認錯人了,我沒有做過這件事,更沒有見過你妹妹!」
「你們可以去找段清野問個明白,為什麼要讓我付出代價!」
「啪!」
話音剛落,我就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抓起頭發拉到了棺材附近。
猝不及防和女屍靠得過近,我冷的打了個哆嗦,心裏一陣畏縮。
「你看著我妹妹說話,你敢說你沒害過她!」
眼前男人終於不想再跟我廢話了,轉頭用我手機給段清野打去了電話。
接通那刻,綁匪就直接威脅起來,一字一句道:
「段清野,你老婆在我手裏,當年你害死我妹妹,隻要你回來償命,我可以放了她......」
段清野正陪祝暖在國外度假,聽到這句威脅,隻是皺了下眉頭,嗤笑一聲:
「時念,為了勸我回來跟你結婚,都用上這麼無聊的手段了?」
「什麼害死你妹妹,我什麼時候做過!」
「要死你就死幹淨點,別讓我發現你是在耍我!」
我靜靜聽著段清野的話,手腳一片冰冷,淚水打濕衣領,忍不住大聲道:
「段清野,你說啊,我根本沒有害死過任何人,對不對?」
「你現在回國跟他們解釋清楚,我真的很害怕......」
我控製不住的發抖,祈求段清野能有最後一絲人性,還我清白。
誰知段清野皮笑肉不笑的來了句:
「害沒害過人,你心裏沒數?」
「別指望我能回國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