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見時間到了,到最後,他也沒告訴我,他用得是什麼藥。
我又跑去醫院,質問醫生的診斷有誤。
可兩個醫院的主治醫生都堅持他們的診斷沒有問題。
正在我心中疑團重重的時候,我卻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他們說要結案了,林邵鈞認罪了。
我將兩家醫院的可疑告知了警局,想讓他們進一步偵查。
可因為證據鏈完整,可以結案了。
我去莊氏企業找莊馳,他正在開會,我等不及,直接衝了進去。
他遣散了員工,我拽著他的袖子哀求他:“你能不能給警局打個電話,讓他們先不要結案,這個案子還有疑點。”
莊馳有些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他已經認罪了。”
“可醫院的檢查報告怎麼解釋呢?我明明是因為喝了那碗燕窩流產,醫院怎麼可能檢查不出來?”
我不依不饒,第一次,我從莊馳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不耐。
“你是不信結果,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我詫異地抬眼,對上他陰鬱的眸。
“你怎麼會這麼想?”
他煩躁地攏了下頭發,反問我:“你讓我怎麼想?”
“你前男友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還要讓我去幫他拖延時間。”
“白樂蓉,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真地愛我嗎?”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終於,他的手撫上我的後腦,額頭抵著我的,低聲輕喃:“寶寶,我知道你剛流產,疑神疑鬼很正常,但孩子已經沒了,生活還得繼續,不是嗎?”
“乖,我很忙,你回家好好休養,我找個人照顧你。”
他找了司機送我回家,說這個司機這段時間就跟著我,任我差遣。
說得好聽,但我知道,這司機是他的人。
我去哪,他都會一五一十地跟莊馳彙報。
都說女人愛爭風吃醋,但我看來,男人也不差。
從莊馳頂替林邵鈞出現在訂婚宴上那一刻,我就已經下定決心和他好好過日子了。
無論我和林邵鈞有多少過往,皆已成雲煙。
現在我們剛失去了孩子,如果司機的出現能讓他安心,我也懶得計較。
我沒有再在他麵前提過這件事,也沒有再因為這件事出門。
日子一天天地向前滾動,所有人都以為我妥協了。
可他們不知道,我找了私家偵探,分別盯著兩家醫院和那家月子中心。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查什麼,可能是花錢買個心安。
在睡夢中夢到孩子時,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訴他:【媽媽還沒放棄。】
我隻是讓這些私家偵探發現什麼疑點告訴我,由於我指令不清晰,他們也不知道要查什麼。
所以經常發一些沒用的照片給我。
時間長了,我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這天,我如往常一般點開他們發來的照片,卻在看清照片上的內容時,僵住了手指。
照片上的人是莊馳,背景是月子中心。
我已經流產了,他還去月子中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