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猜測,我當即就要去月子中心調監控。
可莊馳硬是將我帶回了醫院。
“寶寶,你才剛小產,需要休息。”
“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陪你一起去,嗯?”
他看似好脾氣,但我知道,他決定的事,很難改變。
於是,我不得不在病床上躺下,盯著牆上的鬧鐘,難捱地熬過今天。
隔天一早,我早早穿戴整齊,和莊馳一起前往月子中心。
莊馳畢竟是莊氏企業現如今的負責人,有他在,調取監控簡單的多。
那些前一天還對我橫眉冷對的工作人員,看見我站在他身側,也對我恭敬了許多。
他提出要調取那天的監控,看看那碗燕窩到底經了誰的手。
工作人員麵露難色,說要請示上級。
莊馳點頭:“盡快,我趕時間。”
五分鐘後,監控視頻出現在了我麵前。
視頻很長,又涉及多個監控鏡頭,所以十倍速播放。
縱然速度很快,但我還是在監控錄像中一眼就看出了林邵鈞的身影。
他的手上,端著我的那份燕窩。
我瞳孔猛地瞪大,猜測是一回事,猜測被落實又是另一回事。
我難以置信。
為什麼?
明明當初,是他背叛在先。
我幾乎虛脫地依靠在莊馳懷裏。
他攬著我,麵色嚴肅地報了警。
警察很快出現,眾目睽睽之下,將林邵鈞帶走。
我衝過去,擋在他麵前,撕心裂肺地問他為什麼?
他隻看了我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警車開走,我定定地站在原地,崩潰大哭。
我從未想過,那個曾經心係天下的少年,會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曾經,他說,他學法律,是要為天下人鳴不平。
如今,他卻成了殺害我孩子的劊子手。
我情緒起伏太大,莊馳一直在我身側安慰,還強迫我又回醫院做了個身體檢查。
看著手裏的一張又一張單子,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疑惑。
既然那碗燕窩有問題,為什麼之前兩家醫院的檢查都一口咬定是我自身原因導致的流產呢?
他用的藥,那麼高明嗎?
可他是法學生,又不是醫學生。
我去了警局,想找他問個清楚。
警局裏,隔著玻璃。
我問:“你給我用得什麼藥,為什麼醫院查不出來?”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淡淡:“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當年明明是你拋棄了我,不是嗎?”
我一字一頓地質問,聲音中滿是戾氣。
當年的訂婚宴上,父親宴請了滿城賓客。
我堂堂白家千金,被一個窮小子擺了一道。
如果不是莊馳救場,我怕不是早已成了整個京都的笑話。
提到當年的事,他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
可那表情不是惋惜,而是一抹嘲諷的笑。
“我配不上你,但你和他,不該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