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青梅竹馬,我選擇了最溫柔的宋錦言,卻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看清了他最猙獰的麵孔。
“清雅,我愛你,我們結婚吧。”他溫柔地說著情話,我滿心歡喜地籌備婚禮。
直到我看見他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懷裏還抱著一個五歲的孩子。
“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那一刻,我的世界坍塌了。
原來他早已結婚六年,原來我的積蓄都被他揮霍一空。
原來我在他眼裏,隻是待宰的肥羊。
“宋錦言,我要告你重婚罪和詐騙罪!”
話音剛落,幾個壯漢衝上來搶走我的手機,撕爛我的衣服,強行把我塞進麵包車。
“墨軒,救我!”
在精神病院門口看見另一個青梅竹馬陳墨軒,我以為找到了救星。
“清雅,你病了,需要好好治療。”他的眼神冷漠得讓我不寒而栗。
沒有診斷,沒有檢查。
僅憑莫須有的抑鬱症,我被束縛在病床上,被迫吞下各種藥物。
爸媽想接我回家,卻還需要“未婚夫”的簽字。
而宋錦言站在走廊裏,和他的妻子、陳墨軒密謀著如何瓜分我家的百億資產。
他們要我死。
1
冰冷的注射器刺入血管的瞬間,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宋錦言穿著那身我最熟悉的白大褂站在床邊。
手裏拿著注射器,裏麵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色光澤。
“清雅,別怪我。”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溫和,仿佛在跟病人解釋病情。
“放心,這次的藥劑我調配得很精準,你不會有太多痛苦的。”
“錦言,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不要了。”
我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手腕上的約束帶已經勒出了血痕。
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太晚了,清雅,從你發現我已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個結局。”
門外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
一個女人推門而入,懷裏還抱著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
“爸爸,這個阿姨為什麼要綁在床上?”孩子天真地問道。
那個女人輕撫著孩子的頭發,溫柔地說道。
“因為這個阿姨生病了,爸爸在給她治病。”
我拚盡全力想要開口說話,但是藥效已經開始發作,舌頭變得僵硬麻木。
陳墨軒倚在牆邊,西裝革履依然光鮮亮麗,隻是那張熟悉的臉上寫滿了冷漠。
“林家的股權轉讓書準備好了嗎?”宋錦言的聲音裏帶著得意。
“早就準備好了,隻要她在這份文件上按個手印,林家的百億資產就都是我們的了。”
陳墨軒笑得很陰險。
“那就讓她快點死吧,留著也是個麻煩。”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
“看到墨軒你很驚訝嗎?你還不知道吧?”
“從三年前開始,墨軒就給錦言提供你的行蹤和喜好。”
“甚至連你生日那天會穿什麼衣服,他都會提前告訴我們。”
女人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就像盛開在地獄裏的花朵。
“你以為錦言為什麼總能在恰當的時機出現。”
“為什麼總是能夠說出你最喜歡聽的話?”
“那是因為墨軒把你研究得比你自己還要透徹啊。”
我想起了那些甜蜜的回憶,想起了宋錦言總是能夠猜中我的心思。
原來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宋錦言終於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林家的產業會很快轉移到我們名下。”
“你的死亡證明我已經準備好了,死因是服用過量抗抑鬱藥物。”
我感覺到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失,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為什麼?”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問出這幾個字。
宋錦言收起注射器,淡淡地回答道。
“因為錢,因為林家的百億資產,還有因為你太容易被騙了。”
就在意識即將消散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了顧寒川的身影。
他推開病房門衝了進來,臉上滿是焦急和憤怒。
“清雅!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在我的記憶裏回蕩,那是三年來唯一一個真正關心我的人。
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黑暗徹底吞噬了我的視線,最後聽到的聲音是那個孩子奶聲奶氣的詢問。
“媽媽,這個阿姨為什麼不動了?”
2
生日宴會的音樂聲把我從噩夢中拉回現實。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化妝台前。
鏡子裏的臉蛋紅潤有光澤,再也不是病床上那副憔悴的模樣。
手機屏幕顯示著日期。
三年前,我二十二歲生日的這天。
這是我選擇人生伴侶的那個夜晚,三個青梅竹馬同時向我表白的晚上。
我重生了,回到了一切噩夢開始的地方。
樓下傳來宋錦言溫和的笑聲:
“清雅應該快下來了,我準備了她最喜歡的白玫瑰。”
陳墨軒的聲音緊隨其後:
“我的禮物更特別,是一條價值百萬的項鏈。”
還有顧寒川,他應該在角落裏安靜地坐著,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學術期刊。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裙擺走下樓梯。
客廳裏燈火輝煌,親戚朋友們都在等著看好戲。
三年前的我就是在這裏,被宋錦言的溫柔攻勢徹底征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
宋錦言穿著白色西裝走過來,手裏捧著一大束白玫瑰:“生日快樂,我的公主。”
他的眼神深情款款,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就像三年前那樣完美無缺。
可是我現在知道,這張臉的背後藏著怎樣醜惡的靈魂。
“謝謝。”我接過花束,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陳墨軒立刻上前,從懷裏掏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清雅,這是我特意為你定製的,世界上獨一無二。”
盒子裏躺著一條鑽石項鏈,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確實價值不菲。
三年前的我會被這樣的排場感動得一塌糊塗。
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現在我隻想吐。
“很漂亮。”我淡淡地說道,把盒子遞給旁邊的傭人。
顧寒川從沙發上站起來,手裏拿著一個簡單的牛皮紙袋。
“清雅,這是我寫的一篇論文,關於新型抗癌藥物的研究。”
周圍的人發出輕蔑的笑聲,顯然覺得這份禮物太寒酸了。
宋錦言故作大度地拍拍顧寒川的肩膀。
“寒川,你的心意很好,但是女孩子更喜歡浪漫一點的東西。”
陳墨軒也跟著附和:“就是啊,學術論文哪有珠寶首飾來得實在。”
我走過去,從顧寒川手裏接過那個紙袋,認真地翻看著裏麵的內容。
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公式,詳細的實驗過程,嚴謹的邏輯推理。
這是他花費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心血結晶。
“這是最珍貴的禮物。”我抬起頭看著他。
“謝謝你,寒川。”
顧寒川的臉瞬間紅了,他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你......你喜歡就好。”
宋錦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走到我身邊,輕撫著我的手背。
“清雅,今天是你的生日,應該選擇一個陪你度過餘生的人。”
“是啊,清雅。”
陳墨軒也走過來,眼神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我們都在等你的答案。”
房間裏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三年前,我毫不猶豫地撲進了宋錦言的懷抱,以為自己找到了白馬王子。
現在我知道,那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家的財產。
我微笑著環顧四周,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顧寒川身上。
“我的答案是......”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我覺得這麼重要的決定,不應該這麼草率。”
宋錦言皺起眉頭:“清雅,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我需要時間好好考慮。”我優雅地轉身。
“今晚就到這裏吧,大家玩得開心。”
說完,我徑直走向樓梯,留下身後一片嘩然。
宋錦言追上來,拉住我的手腕。
“清雅,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的手很溫暖,語氣很關切,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一定會被這份溫柔感動。
“我很好,隻是有點累了,想靜一靜。”我輕輕抽回手。
他看起來有些困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再聊。”
回到房間,我靠在門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重來一次的感覺真好,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上當受騙。
我要讓那兩個混蛋付出應有的代價,要讓他們嘗嘗被背叛的滋味。
而顧寒川,那個默默守護我多年的男孩,這次我不會再視而不見。
3
第二天一早,宋錦言就出現在我家門口,手裏還提著我最愛吃的早餐。
“清雅,昨晚沒睡好嗎?看起來有些憔悴。”
他關切地摸著我的額頭。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避開他的手,接過早餐袋。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他敏銳地察覺到我的疏離,眼神裏閃過一絲困惑。
“清雅,你昨晚的反應很奇怪,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什麼?”
“沒有。”
我淡淡地說道,“我隻是覺得感情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宋錦言拉著我坐到沙發上,握住我的手。
“清雅,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感情你應該很清楚。”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春風,眼神深情得像要把我溶化。
“我愛你,想要娶你,想要和你共度一生。”
如果是三年前,我一定會被這番話感動得淚流滿麵。
現在我隻想惡心地吐出來。
“錦言,你覺得我們合適嗎?”我故意裝出猶豫的樣子。
“你是醫生,我是商人,我們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
他立刻緊張起來。
“清雅,你在擔心什麼?我可以改變,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真的嗎?”我眯起眼睛。
“那如果我現在沒錢了呢?如果林家破產了呢?”
宋錦言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很快恢複正常,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清雅,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錢。”
“是嗎?”我站起身。
“那我們分手吧。”
“什麼?”他愣住了。
“清雅,你在開玩笑對吧?”
“我很認真。”
我看著他慌張的表情,心裏湧起一陣快意。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宋錦言猛地站起來,拉住我的肩膀。
“清雅,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他的力氣很大,指甲都掐進我的皮肉裏,溫和的麵具終於出現了裂痕。
“你弄疼我了。”我冷冷地看著他。
他連忙鬆手,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溫柔的表情。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清雅,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突然說分手,一定有什麼原因。”
我轉身走向門口:“沒有原因,我隻是不愛你了。”
身後傳來他憤怒的聲音:“林清雅,你別太過分!”
我回頭看著他,眼神裏滿是嘲諷。
“過分?宋醫生,你還沒見過什麼叫過分呢。”
走出門的時候,我看見陳墨軒的車停在路邊。
他搖下車窗,衝我招手:“清雅,上車,我們聊聊。”
我走過去,靠在車窗邊:“墨軒哥哥,有什麼事嗎?”
陳墨軒看起來有些著急:“你昨晚那麼說,是拒絕了所有人的求婚嗎?”
“是的。”我點點頭,“我覺得還不到時候。”
他皺起眉頭:“清雅,你在想什麼?錦言那麼好的男人,你居然不要?”
我故意裝出困惑的樣子。
“墨軒哥哥,你不是也向我表白了嗎?怎麼還替別人說話?”
陳墨軒的臉色變了變。
“我當然希望你選擇我,但是我更希望你幸福。”
真是虛偽,明明是想和宋錦言聯手騙我的錢,還要裝出一副為我著想的樣子。
“謝謝你的關心。”我拍拍他的手。
“不過感情的事情還是讓我自己決定吧。”
陳墨軒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但是你要記住,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微笑著揮手告別,心裏卻在冷笑。
永遠站在我這邊?他站的分明是我家財產那邊。
下午,我去了顧寒川的實驗室。
他正埋頭做實驗,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看見是我時明顯愣了一下。
“清雅?你怎麼來了?”
“我想看看你的研究。”我在他身邊坐下。
“昨天的論文我仔細看了,很有意思。”
顧寒川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真的看了?”
“當然。”我翻開他桌上的實驗記錄。
“關於第三期臨床試驗的數據,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他立刻興奮起來,開始滔滔不絕地向我解釋各種複雜的醫學概念。
平時沉默寡言的他,一談到學術問題就變得特別有魅力,眼神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你的研究如果成功,能夠拯救很多人的生命。”我真誠地說道。
顧寒川的臉又紅了:“其實......其實我做這個研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因為我?”
他低下頭,聲音小得像蚊子。
“你奶奶不是因為癌症去世的嗎?我想......我想如果這個藥早點研發出來,也許......”
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原來他一直記得我奶奶的事情,原來他做這個研究是為了我。
而我卻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用心良苦。
“寒川。”我輕輕握住他的手。
“謝謝你。”
他的手在顫抖,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清雅,我......”
“噓。”我製止了他要說的話。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我都明白。”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愛情。
不是花言巧語,不是昂貴的禮物。
而是默默無聞的付出,是把對方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
顧寒川就是這樣愛著我,純粹而深沉,不求回報。
4
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和顧寒川接觸,同時疏遠宋錦言和陳墨軒。
宋錦言顯然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開始頻繁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清雅,我訂了你最喜歡的法國餐廳,今晚一起吃飯好嗎?”
“清雅,這是新上市的香水,我覺得很適合你。”
“清雅,我們去看電影吧,那部愛情片你不是一直想看嗎?”
我都一一拒絕了,態度越來越冷淡。
他終於忍不住了,在某個下雨的夜晚堵在我家門口。
“林清雅,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他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我已經低聲下氣地求你這麼久了!”
“我沒有鬧。”我隔著門和他說話。
“我隻是不想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
他的聲音裏帶著歇斯底裏。
“你告訴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愛了。”
雨越下越大,他在門外站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鄰居告訴我門口躺著一個人,好像生病了。
我打開門,看見宋錦言蜷縮在台階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清雅......”
他虛弱地伸出手。
“我好冷......”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心疼得要命,立刻把他扶進屋裏,悉心照料。
現在我隻想冷笑。
“宋醫生,您這是在演哪出戲?”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以你的醫學知識,應該知道淋雨一夜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
他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
“清雅,你......你變了。”
“是啊,我變了。”
我蹲下身,看著他眼裏的驚恐。
“我變得不再相信男人的眼淚了。”
“清雅......”
“起來吧,別在我家門口丟人現眼了。”
我站起身,“如果你再糾纏不休,我會報警的。”
說完,我轉身進屋,重重地關上了門。
透過窗簾的縫隙,我看見他踉蹌著站起來,眼神裏滿是不甘和憤怒。
很好,偽善的麵具終於要撕破了。
下午,陳墨軒來找我,臉色很難看。
“清雅,你這樣對待錦言是不是太過分了?”他開門見山地質問道。
“我怎麼對待他了?”我故作無辜地眨眨眼睛。
“他為了你在雨裏站了一夜,差點得肺炎!”
陳墨軒激動地說道,“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我忍不住笑出聲。
“墨軒哥哥,你什麼時候變成宋錦言的發言人了?”
他的臉色更加難看:“我隻是覺得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我。”我聳聳肩。
“以前的我太天真了,什麼人都相信。”
陳墨軒盯著我看了很久,眼神裏閃過一絲狠毒。
“清雅,你最好想清楚,在這個世界上,真正關心你的人不多。”
“是嗎?”
我微笑著反問,“那麼真正關心我的人是誰呢?”
“當然是我和錦言!”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們從小到大照顧你,保護你,為你付出了那麼多!”
“付出?”
我冷笑一聲,“墨軒哥哥,你們付出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陳墨軒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的友情......”
“友情?”
我打斷他,“真正的友情是建立在真誠基礎上的,而不是虛情假意。”
他的眼神變得陰冷:“林清雅,你會後悔的。”
“我後悔的事情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件。”
我送客。
“請回吧,我累了。”
陳墨軒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個眼神讓我想起了前世他在精神病院的冷漠。
很快,我就要讓他們品嘗背叛的滋味了。
5
我開始暗中調查宋錦言的底細,結果比我想象的還要肮臟。
他不隻是已婚,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開的那家私人診所,表麵上生意興隆,實際上早就資不抵債。
他借錢賭博,借錢炒股,借錢做各種高風險投資,現在被債主追得滿世界跑。
而他的妻子,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實際上是他所有詐騙計劃的主謀。
她在我們交往初期就詳細調查過我家的財產狀況。
甚至連我平時的生活習慣都摸得一清二楚。
至於陳墨軒,他家的公司雖然表麵光鮮,實際上已經瀕臨破產。
他父親投資失敗,欠了銀行幾十億的貸款,正在想辦法尋找金主。
而我,就是他們眼中最肥美的獵物。
知道這些真相後,我製定了一個周密的複仇計劃。
既然他們想要我的錢,那我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