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等了沈時瑾五年,如今他回來你竟不嫁他了,是發生了何事?」
「你知道去和親意味著什麼嗎?北疆那麼遠,你去了之後就沒辦法再回來,若是兩國不合,第一個死的便是你。」
「更何況,北疆的九皇子天生是個病秧子,你若嫁給他改天他死了,你是要一同殉葬的。」
我挺直身板,看著麵前的陛下,眼眶濕潤:「懷玉知道,但懷玉不後悔,還望陛下成全。」
在所有人眼裏,我愛慘了沈時瑾,自小與他便是青梅竹馬。
後來父王離開後,陛下更加的心疼我,見我滿心滿眼皆是沈時瑾便為我們定下了婚約。
沈時瑾也曾向我承諾,他出征歸來之時定會娶我為妻,可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五年裏每一次等到他的捷報我都欣喜萬分,一天一天地數著日子期待他能回來。
每一次的書信裏都是他的關心,為了等他我拒絕了所有同齡之人的求親,隻盼能與他長相廝守。
可今日他卻與人說,他不會娶我,他心心念念另有他人。
這五年來的等待隻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隻有我一個人在當真,守著承諾度過了五年之久。
「你真的想好了,你知道聖旨一下便無法改變,懷玉,朕希望你過得好。」
我點了點頭,看著唯一疼愛我的陛下叩首:「懷玉想好了。」
離開皇宮後,我看著麵前的馬車,那是沈時瑾的專屬車。
見我過來,他連忙跑了過來,聲音帶著柔和:「懷玉,我在這裏等了你好久,你怎麼了?眼睛怎麼紅了。」
看啊,他還是如從前那般溫柔,可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五年裏,身邊的人也曾勸過我,他們說沈時瑾出兵打仗,腦袋始終掛在脖子上。
我等他這麼久萬一有一天他沒有再回來,這五年裏我就是在浪費時間。
可我堅信他一定會回來,每日每日為他擔憂,睡不好,隻能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他送過來的書信來安慰自己,每一次的捷報都會讓我開心到流淚。
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回到我身邊,可他心裏的人不再是我。
就在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沈時瑾的聲音將我拉回:
「懷玉,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