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筱縮在程夜寒懷裏抽泣,抬眼看我。
「姐姐,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對我?」
「我隻有夜寒哥哥了,你都已經擁有他六年了,為什麼還不知足?」
程夜寒心疼地哄著她。
還不等我解釋。
程夜寒讓那些保鏢將我捆綁在椅子上。
他們把地上的菜一把一把地塞進我的嘴裏。
捂住我的嘴,強迫我吞咽。
我的胃越來越漲。
我猛地嗆了出來,噴在了蘇筱筱臉上。
程夜寒上來就是一巴掌。
「到現在還在耍這些小聰明是吧!」
桌上,地上一片狼藉。
我痛苦地流下生理淚水。
良久,他們終於放開了我。
我癱在地上,幹嘔不止。
程夜寒輕撫蘇筱筱的背部。
「乖乖,解氣了嗎?」
蘇筱筱委屈地嘟嘴。
「我要她給我道歉。」
程夜寒淩厲地目光掃向我。
我喘了一口氣,狠狠瞪向他們。
「我沒錯。」
「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道歉?」
「我要真做錯了什麼,一定是我真該給蘇筱筱下毒。」
程夜寒的臉色越發猙獰,他上前狠狠踩上了我的手背,用力碾壓著。
還是那雙我為他擦過無數次的皮鞋。
我吃痛地咬緊牙關。
程夜寒雙眼發紅,笑得惡劣。
「莊言笙,你就這麼喜歡跟我強是吧?」
他一個眼神,保鏢就將我生來硬拽到了別墅外。
木棒重重打在我的膝蓋上。
我直冒冷汗,被迫跪在了青石板上。
程夜寒冷漠的聲音貫穿了整個別墅。
「讓她給我跪!跪到知道錯了為止。」
天上烏雲密布,頃刻間大雨傾盆。
別墅大門外,保鏢把守著。
我連逃跑都是奢望。
我顫抖著拿起手機,不安地翻動著通訊錄。
【新年快樂,莊言笙。】
六年來每一次新年零點,這人都發來了祝福。
看清名字後我呆滯了一瞬。
沈長意?
當年我榮獲影後的電影就是他執導的。
六年,三十歲的他已經成了國際知名導演,身價百億。
這期間我陪程夜寒試鏡時見過沈長意一次。
他問我是否想重新演電影。
「後悔了就來找我。」
想到這裏,我握緊了拳。
如今我已是窮途末路。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撥通了沈長意的電話。
淩晨三點,就在我以為不會有結果時。
電話被接通了。
「莊言笙?」
對麵的聲音略帶困意。
雨越下越大,我不受控製地發抖。
「沈導,你當年說的話還作數嗎?」
他沉默了片刻。
「我說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晚。」
沈長意的聲音清冷,卻隔斷了我殘存的理智。
我再也無法抑製地大哭了起來。
我的哭聲,嘶吼聲淹沒在雨聲裏。
對麵的呼吸急促了一瞬。
「我在a市,已經買了最近的機票。」
「發個位置,等我來。」
在給他發去最後一條消息後。
手機電量告急關機了。
我頭暈目眩,體力不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