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淺月回答,他又疲憊地擺了擺手。
“算了,無論如何,是我傷了你,對不住你。”
“但請你,以後不要再欺負依依,她身子弱,經不起你的那些手段。”
蘇淺月麵色蒼白盯著他。
“顧凜炎,我隻問你一句,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害她,你信,還是不信?”
顧凜炎沉默了,喉結滾動了幾下,最終還是痛苦地移開了視線。
“以前的事情,不管誰對誰錯,我和依依都可以既往不咎。”
蘇淺月嗤笑。
“所以你還是信她?是我陰險歹毒往她房間扔老鼠?”
他抬頭,麵露無奈地反問道:“不是嗎?”
蘇淺月隻覺得一陣苦澀湧上心頭。
當晚,韓瑞和周子昂興致勃勃地準備家宴。
“等阿月結婚後,我們就要搬出蘇宅了,到時候各忙各的,恐怕是聚少離多咯。”
“我們得趁這期間,多陪陪阿月。”
顧凜炎沒理會兩人的話,毫不顧忌地讓馮依依坐在他身邊。滿眼關切的給馮依依夾菜。
周子昂見狀,立刻轉移話題,拿出一個小盒子。
“對了阿月,之前父親送你的一對玉鐲,你說丟了一個,我和阿瑞托了好多關係才找人做的,你看看。”
“這鐲子世間僅有10對,雖外形一樣,但設計精妙,隻有同一對才能扣在一起。”
顧凜炎聞言心頭一顫:“什麼玉鐲?”
“這隻鐲子怎麼和依依的......”
馮依依緊張得滿頭是汗,她臉色發青地抓著顧凜炎的袖口。
顧凜炎回頭緊張地問道:“你怎麼了?”
“我有些喝多了,胸悶得很。”
顧凜炎連忙扶著馮依依回去休息,再回來,晚宴已散。
蘇淺月在床上把玩著剛打好的玉鐲。
馮依依臉上帶著一貫的柔弱無辜溜了進來。
“蘇小姐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你也看到了凜炎哥有多緊張我......”
蘇淺月隻覺得一陣惡心。
“所以呢?”
馮依依抹著眼淚。
“我隻是一個保姆的女兒,能奢求什麼?”
“隻是難得有情郎,希望小姐你不要把鐲子的事情說出去,做這棒打鴛鴦的惡人。”
她冷冷地看著馮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你們若是真心相愛,大可以去我父親麵前坦白,我自然不會阻撓。”
馮依依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明知道凜炎哥惹怒了老爺,他會失去一切,你這麼做,分明是想把他逼上絕路。”
“絕路?”
蘇淺月嗤笑一聲。
“顧凜炎本就是養子,你們吃蘇家的飯,用蘇家的錢,現在要自立門戶,難道還要蘇家繼續供養嗎?”
馮依依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可她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這即將到手的富貴。
眼神逐漸變得瘋狂起來。
“我們沒有你命好,含著金鑰匙出生,可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就不能成全我們嗎?”
她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猛地將瓶口往蘇淺月嘴裏塞去。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隻好讓你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