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是戰容璟特意派去保護沈萋萋的暗衛,她今日去田莊,他亦是知曉的。
處理完公務,戰容璟便隻身一人前往。
不成想,在半途中便遇到了玄彬。
他麵色沉沉,恭恭敬敬地將一切原委盡數告知。
“王爺,薑二將沈小姐擄去他名下的私宅,屬下正在想法子如何搭救沈小姐。”
話音剛落下戰容璟的臉色驟變,鐵青一片。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自己不過離開幾天的功夫,竟出了這檔子事。
區區薑二,膽敢動他的人!
得了私宅的所在,他馬不停蹄地前往。
一刻鐘後,私宅。
“砰!”
戰容璟毫不客氣地破門而入。
薑非寒嚇了個激靈。
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將手中的鑰匙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方快步匆匆地前去察看情況。
著氣勢洶洶前來的戰容璟,他有些錯愕。
“王爺,您怎麼來了?”
他的私宅,除了心腹之人外,便無人知曉,戰容璟又是如何找到的?
戰容璟冷眸微微眯起,直奔主題,“沈萋萋在哪裏?”
此話一出,薑非寒的臉色驟變。
他是從何得知的?
且看戰容璟的樣子,似乎和萋萋的關係不一般,他們是何時相識的?
穩住心神,薑非寒打著馬虎眼,“王爺,您恐怕是誤會了,萋萋自從回了永安侯府後,我便再沒見過她,您若要找萋萋,理應去侯府不是?”
隻要死不承認,他還就不信了,堂堂戰王難不成會屈打成招?
他不肯說實話,自己也沒必要再客氣。
戰容璟直截了當地攥著他的衣領,生生將人提了起來,雙眼猩紅。
“沈萋萋在哪兒?”
直至此刻,薑非寒方知曉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錯誤。
看戰容璟這副要吃人的樣子,別說屈打成招,就是更過分的都能做出來。
他還未來的及開口,便感覺身子被摔到一旁,鑰匙跟著滑落下來。
見狀,戰容璟雙眼微眯,將鑰匙撿了起來。
“薑非寒,你最好祈禱萋萋沒事,否則本王唯你是問!”
撂下話,他匆匆向裏屋走去。
四處尋覓,他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停下,推門而入,瑟縮在床上的沈萋萋印入眼簾。
戰容璟氣的直發抖,他視沈萋萋為掌上明珠,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卻被薑非寒如此對待。
薑非寒,該死!
聽見動靜,沈萋萋的心涼了半截。
那個變態,又回來了!
“萋萋,別怕,是我!”
熟悉低沉的男聲響起,讓沈萋萋頓時安心。
戰容璟!
太好了!
他來救她了!
“戰容璟,你......”
幾乎是瞬間,沈萋萋的眼眶便紅了起來。
戰容璟心疼不已,“萋萋,我這就帶你回去。”
隱約之間,有鎖鏈碰撞聲響起。
他垂眸望去,沈萋萋纖細嫩白的腳踝被鐵鏈鎖了起來。
她滿臉緊張無措,慌忙伸手去遮擋。
戰容璟將一切盡收眼底,憤懣不平,溢於言表。
“萋萋,這都是薑非寒做的?”
沈萋萋斂下眼眸,死死地咬著下嘴唇,不願多說。
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戰容璟不願逼迫,默默地拿出鑰匙,將鎖鏈打開,腳踝上的紅痕展露無遺,他的指尖止不住地顫抖,眼底亦是藏不住的殺意。
薑非寒,他真是瘋了!
現下想這些無益,回過神的戰容璟將身上的鬥篷解開,順勢披在沈萋萋的肩膀上。
“萋萋,你先跟我去一趟王府,待收拾妥當後,我再送你回永安侯府。”
沈萋萋一身狼狽,目光空洞,貿然回侯府,恐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好半晌,沈萋萋張了張嘴巴,啞聲回應一句,“好。”
馬車上。
戰容璟的餘光一直盯著沈萋萋,心中翻湧起伏,擔憂不已,終是忍不住開口,“萋萋,你......”
沈萋萋緩緩斂下眼眸,沉聲道:“我有些累了。”
她不願多說,戰容璟索性也不再去問。
“好,那就不說了。”
自回了國公府,薑慕煙便在伺機而動,派人暗中盯梢著戰王府,恨不得能立刻勾搭上戰容璟這棵大樹。
這天,她照常在戰王府門外徘徊,卻瞥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下一瞬,熟悉的身影從馬車下來,是戰容璟!
太好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的苦等總算是沒白費,今日定要與他說上話。
正要上前,卻見戰容璟並沒停下來的意思。
他有意放慢動作,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去攙扶著馬車裏頭的人。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纖纖素手。
薑慕煙心中既是羨慕,又是妒恨。
她情不自禁地湊近,倒像瞧瞧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得戰容璟青睞。
偏偏那女子身上披著狐裘鬥篷,麵容被盡數遮擋。
眼見女子先一步入了王府,薑慕煙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快步走上前,故作嬌羞,輕聲細語地行禮。
“慕煙見過王爺。”
不論那女子究竟是何許人也,可連臉都不敢露,想必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說話間,薑慕煙期期艾艾的看過去,也期盼著戰容璟能看在國公府的麵子上與她回應一二。
可惜,戰容璟最是瞧不上這種攀龍附鳳之人。
冷冷地瞟了一眼她,便扭頭進了王府。
她心有不甘,還想追上去。
“王爺,等等我!”
府中的侍衛毫不客氣的將大門關上,無疑是將她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