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確實有那筆錢,支票剛到她手上,還沒等兌換就被吳耀揚拿走了。
姐姐在一家會所出事,被一哥富二代給強bao了。
吳耀揚主動找上她,說他手頭有一個被砸爛的手機,裏麵有她姐姐被灌酒和性侵的證據。
隻要能恢複裏麵的證據,就能給那些枉法的富二代們定罪。
那個會所就是吳耀揚家開的,程以恩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吳耀揚開價50萬,她絲毫沒猶豫,用支票換了那個爛手機。
後來父母選擇跟那家人和解,案子沒立起來,再後來姐姐自縊,她手頭那個爛手機就成了個擺設。
“錢在你那裏,為什麼問我?”程以恩冷眼看他。
“不不不,那50萬是你拿走的,至於後來你用50萬換了什麼東西,那是你的選擇,跟我沒有關係。”
程以恩擰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他非要提那筆錢,現在又要跟那筆錢撇清關係。
吳耀揚湊近一步,壓低聲音說:
“不怕你知道,那筆錢就是周樾給你量身定製的,他注冊了個空頭公司,給你發獎金,就是希望你用那筆錢出國留學,但你拿了錢,人消失了。現在他回來了,之前的事情總得有個說法吧?”
程以恩終於明白,他鋪墊這麼多,無非是怕她揭穿當年他詐走那筆錢的事情。
吳耀揚平時行事張揚,唯獨在周樾麵前卑微。
他父親是周樾爺爺的司機,雖然家境跟普通人比還算得上殷實,可跟周樾那種家世顯赫的二代是沒法比的。
另外還有個叫金博的,家裏搞建築,雖說沒吳耀揚這麼敗類,但也是個酒肉紈絝。
他們都是一丘之貉,隻看重利益,沒什麼人情味。
“知道了,你是來和我串供的,”
程以恩抿唇道:
“他不會知道那筆錢的去向,你不用害怕。”
吳耀揚伸出食指壓在嘴唇上,“噓”一聲,一臉嗔怪的看著程以恩說:
“話不要說這麼難聽,我不怕你把事情捅到周樾那裏,隻是他那個脾氣,一旦知道了,手機裏的秘密可就瞞不住了。你也不希望你姐姐死了還不得安生吧?”
程以恩忽然眼底漫上一絲殺氣:
“別提我姐。”
吳耀揚笑笑,舌尖在臉頰頂出一個尖銳的包,像是在咬牙切齒的樣子,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滿了挑釁:
“我不提,你姐殺人未遂又自殺的事情就能不存在嗎?醒醒吧程招娣,你這輩子都攀不了周樾這根高枝的。他爺爺是老市長,他爸是上市集團董事長,他媽是本市最大外資律所的合夥人,他舅舅馬上要升到衛健委,這樣的家世,別說跟他結婚了,就是在酒吧裏一起蹦個迪,那祖宗十八代都會被扒出來,放在聚光燈下暴曬,你受得了嗎?”
程以恩嗤笑一聲,搖搖頭:
“多慮了,隻要你們不來攪和我的生活,我和你們不會有交集。”
拿到程以恩的答複,吳耀揚還是沒打算離開,自顧自的說:
“其實我理解周樾為什麼對你念念不忘,你這個臉,真給男人長麵子。不過跟他談戀愛是不自由的,跟誰結婚他自己說了都不算,要不你跟我吧,我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包括結婚。”
“吳耀揚。”
“寶貝,老公在呢。”
吳耀揚應聲,眼神貪婪,令人作嘔。
程以恩強忍住腸胃裏不斷翻騰的酸氣,看著他說:
“我連周樾都看不上,怎麼能看得上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