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爸，你怎麼來了？”

老爺子一棍子狠狠砸在厲錦言的身上。

疼得他吱哇亂叫。

老爺子氣得把拐杖丟到一邊，

“欣欣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老爺子的頭發絲都在顫抖。

男人卻一臉狐疑，

“爸，你說什麼呢？欣欣怎麼可能死呢？你是不是聯合喬婉演戲給我看呢，一定是這樣！”

男人衝進屋子，一直呼喊著欣欣的名字。可是整個樓都快被他翻遍了，卻一個回聲都沒有。

他頓時有些慌張了，

“你們到底把欣欣藏哪兒去了？快說啊！”

老爺子老淚縱橫，緊繃的臉變換了表情。

“給我滾出去，你不配做欣欣的爸爸！帶著這個女人趕緊消失！”

男人帶著女人倉皇而逃，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忿忿不平。

葬禮辦完，我回到女兒的臥室。

看著那些每晚入睡她都要摟著的毛絨玩具，上麵還沾染著她的味道，我捧著那些玩偶又控製不住地崩潰大哭。

女兒軟軟糯糯的身體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傍晚，靈堂裏傳來厲錦言和蘇洛的聲音。

“哥哥，不如我們今晚就在這體驗一次吧，感覺好刺激啊！”

男人攬過她的腰，柔聲說，

“你個小壞蛋，花樣真多，真會玩。你不害怕就行。”

沒一會兒，二人的歡好旖旎聲響徹整個靈堂。

女兒的遺照高高掛在他們頭頂，他們竟然在這苟且！

我心如刀絞，恨不得將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

翌日，我帶著女兒的骨灰來到遊樂園。

欣欣最喜歡玩海盜船了，我捧著骨灰盒玩了一遍又一遍。

欣欣，媽媽帶你來玩了，你要開心哦！

玩完了海盜船，又坐了兩遍旋轉木馬。

欣欣曾經爽朗的笑聲又回蕩在耳畔。

我真想回到過去，回到欣欣還在的日子，哪怕再抱抱她，親親她的小臉我就知足了。

抬眸望去，厲錦言和蘇洛出現在眼前。

蘇洛瞥見我懷裏的骨灰盒，一臉嫌棄。

“姐姐拿的是什麼啊？”

厲錦言的大手立即擋住了蘇洛的雙眼，

“洛洛不看這臟東西，誰知道這女人又要作什麼妖？”

我胸中的怒火蹭地竄到了頭頂，一字一句道。

“這是你女兒的骨灰。”

女人嚇得鑽進了男人的懷裏。

厲錦言一把將骨灰盒搶過去，當著我的麵前重重摔在了地上。

“現在又弄個骨灰盒假裝孩子死了，你到底要幹嗎？還沒鬧夠啊？”

欣欣的骨灰瞬間灑落一地，狂風呼嘯而過，骨灰隨風飄散在空中。

我慌忙地捧起所剩不多的骨灰，卻被男人狠狠踩住手掌。

“還演戲？真是演上癮了！還哭呢，就這麼盼著欣欣死嗎？”

我痛苦哀嚎著，掌心已經露出森森白骨，鮮血也混雜在了骨灰裏。

這時路過一個小男孩，褪下褲子衝著欣欣的骨灰撒了一泡尿。

“哈哈，給你洗洗手吧，這地上的灰也給你衝幹淨點，真好玩！”

“不要啊，不要！我的欣欣......”

看著欣欣最後一點骨灰也這樣被毀掉了，我如墜冰窟。

這時，厲錦言的助理火急火燎地衝過來，掏出一張死亡證明單遞給厲錦言。

“厲總不好了，欣欣真的死了！”

男人錯愕地看著那一行行文字，臉色煞白，

“什麼？不，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