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跑了,你少血口噴人。”
“那你說說你是幾點回的軍區複命,幾點回的家?”
陸成哲咄咄逼人地盯著我,似乎要將我整個人都看穿。
“我——”
想起昨晚不堪外說的遭遇和不能泄密的任務,我的話全然哽在了喉嚨。
陸成哲冷笑一聲:“我倒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謊了。”
“既然昨天的處罰沒完成,那今天我親自盯著,總不會再讓你再偷奸耍滑!”
說完,他拿起一捆麻繩將我綁了起來,讓警衛員開車到護城河邊。
“把她給我扔下去。”
這條護城河是我小時候溺水的地方,平時連路過都害怕,此刻一聽陸成哲的話,我立刻應激般僵在了原地,直挺挺地被扔進湍急的水中。
好累。
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連下意識的擺臂自救都無法做到,隻能任由自己沉沒。
“楚楚,別睡。”
恍恍惚惚我感覺聽到了誰在說話,再睜眼就看到陸明晝正在為我渡氣。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腳都纏著厚厚的紗布。
還沒來得及詢問,警衛員就推門而入,將我帶上了車。
“這是去哪兒?”
“今天是程同誌的生日,陸團長讓直接帶你到飯店。”
陸成哲為林采藝包下了城裏最好的飯店慶生,還請了軍區的戰友慶賀。
“楚楚,等你好久了,快過來。”
當著戰友的麵,我不好翻臉,隻能坐下。
一頓飯看著他倆親密,我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惡心壞了。
突然,林采藝驚叫一聲:“我的鐲子呢?”
“什麼鐲子?”陸成哲問道。
林采藝淚眼蒙矓:“是阿恒留給我的鐲子,剛剛還放在桌上,突然找不到了。”
“楚楚,你有沒有看到......”林采藝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冷聲打斷:“沒有。”
“你翻開口袋讓我們看看。”陸成哲說著就要上手。
“坐這麼近,我還能在你們倆眼皮子底下拿到鐲子?”我諷刺道。
林采藝委屈地說:“正是你離得最近,所以才要看看還你清白呀。”
陸成哲的脊梁頓時直了起來,二話不說伸手掏我的口袋,拿出幾截破裂的翡翠。
“這是我的鐲子!楚楚,你就算再討厭我也不能摔碎阿恒留給我的遺物啊!”林采藝哭了起來。
“蘇楚楚,你還敢說你沒偷?”陸成哲怒道。
我猛地摔了碗筷:“林采藝,你一而再再而三陷害我,你就不怕報應嗎?”
林采藝嚇得直往陸成哲懷中藏。
陸成哲厲聲道:“你少在這裏嚇唬人!看在你出院的份上體罰先免了,但是這個鐲子你必須賠。”
“情誼無價,你身上能比擬的東西,隻有脖子上那條項鏈。”
我瞪圓雙目:“這是我爸留給我的!”
“你現在知道心疼了,摔人鐲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唯獨這條項鏈不行。”
“好,”陸成哲冷冷地說:“來人,上拶刑。”
我被強壓著上了刑具,十指骨節在擠壓中發出讓人牙酸的碎裂聲。
“知道錯了嗎?”
“我...我沒錯!我沒拿就是沒拿!”
陸成哲眉頭一皺,下屬立刻更加用力行刑,痛楚讓我麵容扭曲。
“陸...成哲,我這輩子最後悔...選了你。”
哢嚓!
十指的指骨一齊斷裂,我痛得幾乎暈死過去。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陸明晝快步踏進,看到我的那一瞬臉色劇變:“楚楚!”
他一把將我抱起就要離開。
陸成哲攔住:“大哥,我在教訓自己的未婚妻,用不著你插手。”
“未婚妻?”陸明晝從口袋裏拿出陸家家書扔到他身上。
“楚楚早就解除跟你之間的婚約了,你跟她之間已經毫無關係!”
“既然你留不住她,那從現在開始,就由我來守護她。”
說完,他抱著我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