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罰我?”我不服地反駁。
陸成哲冷聲說:“憑我是團長你是幹事,我的命令就是軍令,我要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阿哲,我原諒楚楚了,你別為難她了......”
話還沒說完,林采藝就在一陣驚呼聲中暈倒過去。
陸成哲臉色驟變,推開我衝過去:“采藝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我被他撞倒,膝蓋狠狠磕在磚石上,疼得直冒冷汗。
可陸成哲快步走了幾米後,猛然回頭說。
“蘇楚楚,你若是不肯聽話,我會將此事上報紀檢部,你也不想蘇家的榮譽毀在你身上吧?”
我心頭一震,不敢相信陸成哲居然會用父母來威脅我。
這些年若不是有我父母的栽培鋪路,他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團長!
我仰起臉,不讓眼淚落下。
“蘇幹事,這罰跑......”警衛員試探著問。
我忍著雙腿的疼痛站起來:“我現在去。”
當我跑到半山腰時,就已經體力耗盡摔倒在泥地裏。
五十斤重的負重包勒得我鎖骨刺痛,白天被包紮好的針扣開始滲血。
隨著失血過多,我的眼前不斷閃現幻覺。
一會兒是陸成哲承諾會照顧我一輩子的畫麵。
一會兒是陸成哲打勝仗歸來抱著我轉圈大喊“楚楚,我回來娶你了”的場景。
我抬起渙散的瞳孔,看到陸成哲衝我伸手:“隻要你乖乖聽話,照顧好采藝,我就娶你。”
我抓起一團泥巴衝他扔過去:“陸成哲,我不嫁你了,你給我滾!”
樹上的鳥被驚飛,可隨後我聽到了更駭人的腳步聲。
我立刻警惕地看向周圍,隻見山林深處走出幾個流裏流氣的壯漢。
“大哥,這兒有個小娘們!”
“你們是誰?”我努力冷靜。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猥瑣地笑道:“小美人,相逢即是有緣,哥哥們就做你一夜男人如何?”
“你們動我試試?我可是西南軍區的軍人!你們不怕被槍斃嗎?”我嚇得轉身就跑。
可體力耗盡又受了重傷的我哪裏比得過男人的速度,沒幾米就被抓住。
“把她拖進樹林裏,這裏沒人回來,今晚咱就好好享受吧!”
我被堵住了嘴,連呼救都無法發聲,絕望地被幾人拖進了黑暗中。
西南軍區門口,陸成哲忽然一陣心悸。
“阿哲,怎麼了?”林采藝立刻關心地抓住他的手。
陸成哲搖搖頭:“沒事,不知道楚楚跑到哪裏了。”
林采藝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唇角。
蘇楚楚啊蘇楚楚,你若是失了身,看你還能嫁給誰!
黑暗的小道裏灑落著破碎的襯衫,那幾個流匪已經被人打趴捆起來。
“把他們捆起來送去警察局,就說他們打劫。”
男人對著下屬交代道完,走到我藏身的石頭前:“你還好嗎?”
“謝謝你出手相助,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等我回家以後一定登門致謝。”
我迅速披上他給的外套,感激地說。
“你我戰友,不用客氣。”
這時兩名士兵跑過來:“陸院長,越野車開過來了。”
陸明晝點點頭,帶著我走到車門前:“你放心,今晚的事不會有人說出去的。”
女子名節事關重大,若是一句不慎,等待我的可能就是牢獄之災。
“你們在這兒是要執行什麼任務嗎?”
“秘密任務,測試彈藥,不要泄密哦。”
陸明晝說完,敲敲車門,警衛員利落踩下油門。
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趴到車船:“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
風聲灌入,隻有一縷笑聲和一個尾音落在我的耳朵裏,依稀能聽見一個“晝”字。
回到家後我快速處理掉身上的衣服,然後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睜開眼,卻見陸成哲鐵青著臉站在床前,一旁的林采藝則一臉憔悴,像是一夜未睡。
陸成哲一把掀開我的被子:“蘇楚楚,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逃避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