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秒,隻覺得諷刺無比。
娶我?
可下一刻,我冷笑著回答:“好啊。”
如果能死在顧鳴泉的婚禮上,會不會也讓他付出一絲代價呢?
他站在門口,背影隻是僵硬了一瞬。
像是沒想到我會答應。
門被關上,我也昏睡了過去。
夢裏麵是當年我準備去他家退婚的場景。
母親握著我的手勸說:“真的要退婚嗎?爸爸已經準備了十個億為顧家解圍了。”
我深吸一口氣:“退!我親自去退!”
“他爸媽剛去世,不如先幫他撐起顧家。”
而我隻是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我不能說,不能說為什麼我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這份痛苦隻能我自己承受。
夢中,我對上了顧鳴泉那絕望的眼神。
他拉著我的褲腿哀求我不要拋棄他,而我隻是甩給他一張信用卡:
“這錢夠你去國外,重新開始。”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我,那目光狠狠刺痛了我。
我猛地從夢中驚醒,眼前閃過幾道黑影,還沒等我看清,他們就狠狠將我拉了起來。
“你害得許悅小姐皮膚過敏了,你這個賤人!”
原來是顧鳴泉身邊的保鏢,他們狠狠扯著我的頭發,把我從病床上拉下來。
“哢嚓”一聲,我聽到自己手腕骨折的聲音。
然而這隻是開始,我被帶到一輛黑色轎車上,一路開到遠郊。
我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虛弱地喊著:
“放開我,她過敏與我有什麼關係?”
下一秒,車停了下來。
我被抓著頭發甩到樹上,綁了起來。
一個人手持火把,我驚恐大喊:“不要,你們要幹什麼?”
“許悅小姐正在急救,顧總讓我們給你一個教訓。”
“不——”
隨著我的一聲痛哭,他們在我腿上淋了汽油。
刹那間,火焰從我下身開始向上蔓延,鑽心的疼痛傳來。
直到我的褲子被燒光,他們才把水潑到我身上。
可這隻會讓我身上的燙傷變本加厲,而我已經徹底疼昏過去。
再次醒來,我還是在原來的房間。
如果不是雙腿傳來劇痛,我幾乎以為那隻是一場夢。
“醒了?”顧鳴泉抓住我的手腕大聲質問,“我已經說過要娶你了,為什麼你還是要害許悅?昨晚是不是你跑進許悅的病房,摘掉了她的氧氣?”
我虛弱地吐出:“我沒有。”
我差點被燒死,怎麼可能有力氣去拔許悅的氧氣。
“還在狡辯!不給你點教訓,你總是學不乖。”
顧鳴泉舉起一個陶罐,我霎時間明白了過來:
“不要!那是我母親的骨灰,對不對?”
顧鳴泉隻是勾起唇角:“現在知道害怕了?告訴你,晚了!”
下一秒,他當著我的麵狠狠砸碎我母親的骨灰罐。
一瞬間,骨灰漫天飛揚,我的心也隨之碎成了一地。
許悅虛弱地依靠在房門處,喊了聲:
“顧哥哥,我聽說你們要結婚了。”
顧鳴泉身形一頓,扭頭望過去,細聲輕語道:
“我隻是把她娶回家,當做寵物飼養,你不是一直很想養隻大型貓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