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用一條絲帶綁住我,麵前架起攝像機全程直播。
“價高者,可以享用這個女人一夜。”
我的眼淚是他的興奮劑,他紅著眼眶在我耳邊低語:
“這是你欠我的,南雅。”
我知道他恨我在當年他家破產、父母雙亡時解除婚約。
後來,我家落魄了,他就囚禁了我母親。
威脅我做他一年的玩物,予取予得。
可期限來臨之時,他的白月光回來了,隻說了一句:
“她媽媽曾經也瞧不起我。”
最後,我得到的隻有一具母親的屍體。
顧鳴泉皺著眉:“大不了,我娶你算作補償。”
我隻覺得諷刺,卻說:“好啊。”
他不知道,我快死了,壽命僅剩下七天。
我決定死在婚禮那天。
......
母親的屍體已經冰涼,可我卻不願意鬆開抱住她的手。
顧鳴泉皺著眉,把我拉開。
下一秒,許悅卻上前猛地潑了一杯液體在我母親臉上。
母親的臉瞬間被腐蝕!
是硫酸!
“不!”
我眼睜睜看著生前最在意容貌的母親死後卻麵目全非。
“對不起啊,還以為是水呢,一時手滑,都怪下人,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這裏。”
“我要你償命!”
我用盡全力掙脫開顧鳴泉,衝上前死死咬住她的臉,撕扯下來一整塊肉。
“啊!”許悅一聲尖叫著倒地,顧鳴泉摁住我,“瘋了你!”
“南雅瘋了,來人讓她清醒一點!”
幾個保鏢立刻牽製住我,甩了我十幾個巴掌,直到我臉頰腫起。
我卻隻覺得劃算,讓許悅毀容來為我母親賠罪。
可當天晚上,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母親火化就被送上了手術台。
顧鳴泉麵目陰沉,一字一句說著,“我說過,不許你再傷害她。”
我顫抖著搖頭,“你要幹什麼?是她活該,是她先傷害我母親!”
“那個老賤人死有餘辜!”顧鳴泉死死扼住我的喉嚨,“而你,要還給許悅一張皮!”
“不要!”我慌了,“我對麻藥過敏!”
顧鳴泉皺起眉頭,“你做惡事的時候為什麼不考慮清楚呢?”
我死死拽著他的袖子,再也沒有力氣,隻是不想再經曆一遍活生生被剝皮的痛苦。
“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放過我!”
我的涕淚橫流隻換來四肢被狠狠捆住。
手術刀直接劃過我的臉頰,血光四濺。
“啊!”
我聲嘶力竭地痛喊一聲就再也叫不出來。
在疼昏和疼醒之間無數次。
縫針時,我渾身顫抖著噴出一口血。
閉上眼前,看見顧鳴泉雙目猩紅向這邊跑來。
“南雅!”
我死了嗎,我要提前死了嗎?
很久以前,我救下了一個被混混包圍的老道士,他準確預言了我很多事。
還說我會在母親離開人世的七日後也隨她而去。
而我恨不得即刻就死。
可我還是睜開了眼,身邊居然坐著顧鳴泉。
他緊緊皺著眉頭,像是思索了很久才開口:
“我明明讓醫生取的是你背上的皮,沒想到他們擅作主張劃破了你的臉。”
我盯著天花板,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疼,但是已經全部無所謂了。
他不知道,上周他出車禍傷了胸口,是我為他植了皮。
背上的傷口都還沒好透。
“殺了我吧。”
我滿不在乎地開口,生命對我而言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了,何必等七天。
蘭因絮果,我和顧鳴泉早就回不到從前了。
我一步步退讓,顧鳴泉隻會無止境折磨我。
我以為有愛才有恨。
可從許悅回來後我明白了,他對我確實沒有一點點愛。
許悅吃壞了肚子,說是我下毒。
顧鳴泉壓著我灌下十包瀉藥,折磨了一夜。
許悅丟了項鏈,說是我偷的。
顧鳴泉如同綁螃蟹般,綁住我,將我手心打腫,讓我喊了一萬遍“我錯了。”
現在就更不用提了,我再一次重複:“殺了我吧。”
顧鳴泉愣了很久,站起了身。
他的聲音由近及遠,“大不了,我娶你算作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