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冰點。
距離我從精神病院出來已經過了四個月,午夜夢回時,我依然會被驚醒。
我被關進一個房間,他們綁住我的手腳,不停地重複問同一個問題。
“程璟琰是你什麼人?”
“男朋友。”
“錯了。”
“程璟琰是你什麼人?”
“男朋友。”
“不對,繼續問。”
......
“程璟琰是你什麼人?”
“我單戀的陌生人。”
回憶戛然而止,隨之入耳的是一句帶著埋怨的女聲。
“璟琰,你怎麼一個人出來送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未婚妻不識大體。”
我不想摻和進他們的事,於我而言,他們隻是顧客。
“程少,蛋糕有任何問題隨時聯係客服。”
說完,我戴上頭盔,騎車準備回店裏,程璟琰上前攔住我。
“今天我生日。”
我看著他,用眼神說所以呢,你生日和我一個送蛋糕的有什麼關係。
見我和他互相沉默,程璟琰的未婚妻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看樣子席小姐的病徹底好了,你別誤會,璟琰就是有點不放心,誰被這麼糾纏都會後怕。”
我沒回應,多說一句我都怕變成了我在狡辯。
回到店裏,店長語氣高興:“席安,這次的顧客真大方,除去小費他又打賞了你五百,對了,他讓你同意他的好友申請,你們認識?”
白倩一臉八卦:“該不會你的真實身份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吧?”
“可能是我剛才的態度不太好,他想為他的未婚妻出口氣。”
說完,放在口袋裏的手機不停振動。
好友申請下方沒有文字。
差點忘了,從精神病院出來後,我用的還是之前的電話號碼,要找時間換個新的了。
或許是看我一直沒有同意好友申請,程璟琰坐不住了,具體表現在好友申請下方出現文字。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後悔?】
【就算我再混蛋,難道我之前對你不好?】
我設置了任何人都不能添加我的微信。
程璟琰的話讓我想起了被強製忘掉的記憶。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根本就沒有患上鐘情妄想症。
這隻是一個借口,用來掩蓋程璟琰曾經和我談過三年的事實。
一切美好的幻想破碎在三周年紀念日。
那天程璟琰為我準備了一場終生難忘的紀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