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鐘情妄想症,認為程璟琰是我談了三年的男朋友。
他的未婚妻說:“她糾纏了你這麼久,總要吃點苦頭才長記性。”
於是程璟琰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三個月後,骨瘦形銷的我出院。
為了驗證我的病是否治好,程璟琰故意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
我隻當他是陌生人,徑直從他身旁走過。
所有人都以為程璟琰會高興,終於甩掉了我這個惡心的精神病。
在我準備開始新的生活時,他卻強硬地闖進來。
“席安,我還沒有結束這段關係,你憑什麼自作主張離開。”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和你有關係嗎?”
......
我離開精神病院那天,程璟琰來了。
他站在大門口,似乎等了有一會,表情有些不耐煩。
看見我出來,他就站在原地,像是篤定我會朝他走過去。
可我站著沒動。
沒有像從前那樣,一看見程璟琰就迫不及待地證明我和他是一對親密的戀人。
然後被他的朋友嘲諷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又問他從哪粘上了我這個惡心的狗皮膏藥。
就因為程璟琰的未婚妻說了一句:“她糾纏了你這麼久,總要吃點苦頭才長記性。”
他掀了掀眼皮,讓人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而我被告知患上了鐘情妄想症。
此類患者堅信某人對自己產生了愛情,即使遭到對方義正詞嚴的拒絕,仍絲毫不質疑對方對自己的愛情,反而認為對方在考驗自己對愛情的忠貞程度,故而對對方糾纏不已。
結果出來後,所有人都在為程璟琰氣憤,氣他被我這個精神病騷擾,又說他實在是寬宏大量容忍我這麼久。
三個月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
如今再次看到記憶中的那張臉,我麵無表情地徑直從他身旁走過。
程璟琰沒想到我會裝作不認識他。
他叫住我的那一刻,我怔楞了一瞬。
“席安,你裝不認識我?”
我轉過身,從他眼底看到了怒火,不敢置信。
很快,程璟琰勾起嘴角:“見不到我就讓你這麼難受?”
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大了,在這三個月裏,我瘦了二十斤。
而這幅樣子落在他眼裏竟然成了我思念成疾的證明。
我笑了笑,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他。
“程璟琰,我很後悔之前糾纏了你這麼久,不過現在我的病好了。”
話音剛落,那些躲在車裏的人開門下來。
精神病院門口不會平白無故停四五輛豪車,所以程璟琰故意一個人先出現,就為了試探我。
“恭喜程哥,終於擺脫這個精神病了。”
“三個月不見怎麼變得更醜了,被這種人騷擾我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還不快謝謝程哥,要不是程哥讓人把你送進精神病院,你這病能好?”
程璟琰沉著臉,似乎很不滿。
我不想在這耽誤太多時間,語氣冷淡:“謝謝程少治好了我的病,我可以走了嗎?”
或許是我表現得太疏離,全然沒了以往的歇斯底裏,他們難得沉默。
有人小聲說道:“看來她真是精神病,真那麼愛程哥的話,怎麼可能三個月就放下了。”
一旁的程璟琰唇角抿的很緊。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席安,你這病最好是真的好了,我不想我的未婚妻再被你膈應。”
我腳步沒停,說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