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河下意識去摸自己的眼睛。
“林聲聲,你又在挑撥離間什麼。自從接受敷藥加針灸之後,我的眼睛已經好多了。”
沈蝶握了握拳,聲線略有不穩道:“林聲聲,這還輪不到你指點,刺痛是因為眼球在重塑,用不了多久,少河哥就會恢複光明的。”
“倒是你,你的時間剩的不多了,自求多福吧。”
我聳聳肩,懶得理會他們。
這天,陸夫人找人給我送來了一小包藥渣,我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發現有一味藥用得有些奇怪。
在藥方中起不到任何作用,不知道為什麼要加進去。
不過這大概就是沈蝶口中的秘方了。
就是不知道這秘方究竟是救人還是害人。
我正想問清楚,陸鳴的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
我把手中的東西一扔,衝進去。
陸鳴抱著腿,痛苦地呻吟。
我心裏了然,連忙幫他按摩穴位減輕痛苦。
一旁的齊福急了,圍著陸鳴的床走來走去。
半個時辰後,陸鳴驚喜地摸著腿。
“我的腳有知覺了。”
我笑笑:“恭喜你,二少,這是你在重塑骨肉,接下來隻要配合鍛煉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這些天在我的陪伴下,陸鳴的進步飛快,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
而7日之約也很快就到了。
陸少河再次宴請了之前的賓客。
當陸鳴亮相的時候,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這廢物二少竟然真的站起來了,這下陸家有的好看了。”
“我上次看到陸二少,骨頭都快穿透肉了,沒想到還能有治好的一天。苗疆聖女果真名不虛傳。”
“我看呀,為了嫁入陸家,林聲聲真是下了重本了。”
沈蝶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地後退兩步,臉色蒼白。
“這怎麼可能…”
我抱著臂,抬著下巴望她。
“願賭服輸,你該履行承諾了吧。”
沈蝶眼睛轉了轉,正想狡辯。
沒想到旁人起哄得更快。
“哈哈,沈蝶輸了,這下有的好看了,看她還怎麼嫁入陸家。”
“學狗叫有點過分了吧,好歹也是姑娘家。”
“現在知道過分了,當初為難人家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呢。”
這時,一道嘹亮的男聲打斷了宴會的吵鬧。
“誰說小蝶輸了的。”
陸少河穿著一身新褂子,大邁步地走向宴會廳,他的身邊沒有任何攙扶,也沒有拄著拐。
眼神明亮,神采奕奕。
“天哪,竟然連陸家大少也治好了,這沈蝶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
“噓,小點聲。什麼沈蝶,這是陸家未來的夫人。”
沈蝶臉色蒼白褪去,倨傲地抬著下巴。
“是誰說少河哥沒治了,這不就看見了嗎?”
陸少河一雙眼睛得意地盯著我。
“還以為有多厲害,你根本就不懂醫術,我看你治好別人靠的是運氣吧。”
我盯著他眼裏的紅血絲,遺憾地歎出一口氣。
“你的眼睛本來有一線生機,現在這絲生機也沒了。”
“你在胡說什麼?”
他氣急,就要揚起巴掌。
我沒有反抗,任由他落下,這一巴掌用盡了十足十的力道,足以把我的臉扇腫
我卻不慌不忙,甚至閉上眼等待。
果不其然,巴掌沒有落下,反而是陸少河痛苦的吼叫響起。
會場一片混亂。
“救命啊,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