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天,看是陸鳴能夠站起來,還是陸少河能重見光明。”
“沈蝶,你敢來嗎?”
我話音剛落。宴會現場頓時開始了竊竊私語。
“一個腿瘸,一個失明,我看哪兩個都不好治。”
“誰說的,你不知道吧。陸鳴的腿骨頭已經碎成粉末了,他一個外室養的,出事的時候,沒人敢去看。現在已經廢得差不多了。”
“陸少河的眼睛一直用藥吊著,不至於視力全無。可是陸鳴的腿,你沒見過,七歪八扭得不成樣。哎呀,哦彌陀佛。”
“7天怎麼可能,大羅神仙來了也沒法吧。”
聽見客人的話,沈蝶的嘴角不自覺勾起。
“好呀。我應下了。我們畫字為押,你可要想清楚了哦。”
我爽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當然,我林某言出必行。”
陸少河在一邊譏諷開口。
“就憑你?這麼快敢打包票,你是沒見過陸鳴那個怪物吧。從你開口那一刻你就輸定了。不過我心善,如果你現在跪下來叩個頭,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馬。”
我望著他無神的眼,隻是留下一句話。
“陸少河,治療眼疾沒有捷徑,小心沈神醫出手太快了,反而治出別的毛病。”
也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就離開了。
沈蝶心思浮躁,也不說她師從的神醫是不是草包,就她的醫學態度,想必是沉不下心來寫方子的,她會把陸少河治成什麼樣?
我也很好奇。
我們打賭的消息傳遍了京城,坊間甚至有傳言,我勾引大少爺不成,反而勾引廢物二少。說得有鼻子有眼。
我一概不理,因為忙著跟他們嘴裏的廢物周旋。
看著陸鳴躲躲閃閃的神色,我無奈歎了一口氣。
“不讓我看腿,怎麼給你安排治療。”
雖然也可以直接喂心頭血,但總歸要配合藥方的。
陸鳴卻遮得嚴嚴實實。
“天氣冷,我不。”
我看著他紅紅的臉,大概是被外頭的太陽熱紅的。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一旁的齊福哭哭啼啼,就差給陸鳴跪下了,一番折騰,才掀起了褲腿。
看到已經扭曲的骨頭,我忍不住皺眉。
齊福抹著淚,小心問道:“聖女,我們少爺還有救嗎?”
我沉重點點頭。不敢想象這個表情隱忍的男人經曆了多少痛。
陸鳴捂著眼不敢看我,而齊福卻差點樂得跳起來。
“有救了,少爺有救了。聖女,等少爺康複之後,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
“齊福!不許胡說八道。”
我正要說點什麼緩解這尷尬,一道聲音打斷。
沈蝶牽著陸少河進了屋。
“我就說為什麼你要救陸鳴,原來是知道自己當不了少夫人,就來打二少爺的主意。”
“二少爺,你可得提防著這個苗疆“聖女”,苗疆人心狠手辣,可別在你身上試毒。”
剛才還麵色緋紅的陸鳴,已經收起了情緒,神色淡然。
“這是我跟聲聲的事,輪不到外人來管。”
被下了麵子,沈蝶麵色鐵青,哼了哼。
“不說你是廢物呢,恐怕你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吧,隻怕你所托非人了。”
陸少河對這個出身低自己一頭的弟弟也沒什麼好臉色。
“我和你嫂子話就放在這裏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就行。”
我攔住怒氣衝衝就要衝到前麵去的齊福。
“難道你沒有覺得眼球有刺痛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