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抓住我的手,直接將那玉佛往地下砸去!
哢嚓一聲傳來。
然而碎的卻不是玉佛,而是他的手,我身後的一個侍衛接住了玉佛的同時,還斷了他的手。
我看著他的臉,感到訝異,他好像不是我府內的人。
然而他卻朝我搖頭:“小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點頭,跟著他一起往孟府大門口走去。
而在我身後,江久妄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紓憶,你竟敢三番兩次頂撞夫君!你不堪為妾!”
我完全沒有搭理他,一心就是快點回到家。
出了門後,他跟我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小將軍的親衛,特派來守衛您,以免不長眼的東西冒犯您......”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暖。
“你們將軍還有什麼話要交代麼?”
他點頭說:“他給您準備了一份驚喜,您回家之後就能看到了。”
我們快步往家裏趕,就看到滿屋子的箱子,裏麵裝著竟然全是孟家送來的聘禮。
爹娘終於是對孟千帆這個夫婿滿意了些許,賣力操辦我與他的婚儀,又原封不動的退回江久妄送來的聘禮和納妾文書。
這次,江久妄終於沒又再將聘禮送回來。
我以為他終於認清現實。
卻不想第三日一早,江家派來的迎親轎子直直落在我顧家門口。
身後還有幾個小廝抬著比上次多了兩個,卻依舊少的可憐的聘禮箱。
爹娘堵在門口,不讓迎親隊伍進來。
江久妄笑著道:“問嶽丈大人,嶽母大人安好。因著阿憶是妾室入門,恕我不能給二老敬茶了。”
“還煩請嶽母大人將阿憶叫出來,趕緊上了轎子,別誤了吉時。”
爹爹看著江久妄,狠狠啐了一口:“誰是你嶽丈大人?我家可沒收你聘禮和文書。”
江久妄臉色一變,卻還是強忍著笑道:“嶽丈大人說笑了,這誰人不知,顧家大喜乃是江顧二家聯姻。難不成今日還能有別人嗎?”
江久妄不等我爹爹說話,江久妄便大喊道:“阿憶,快出來。你一個妾室入門,便不要學正室堵門的那套流程了。”
“趕快出來上轎子。過幾日便是我同婉婉大婚之日,府上還有好多事等著你料理呢。”
聽著江久妄的話,我心裏不禁咒罵,這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眼見外麵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不想爹娘因我處在風口浪尖,我穿著紅色喜袍走道院門口。
看見我的第一眼,江久妄神色一亮,隨後笑道:“你終於出來了,趕快上轎,別誤了時辰。”
“我不嫁你。”
“你說什麼?”
我沒有說話,隻是麵色不好的看著江久妄。
江久妄麵色一沉:“顧紓憶,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不就是讓婉婉做了正妻,你至於搞這一出嗎?你怎麼這麼善妒!”
我淡淡回道:“你想讓誰做你的正室也好,妾室也罷都與我無關。我不嫁你。”
“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江久妄神情陰翳的看了我良久,隨後冷笑一聲:“嗬,你不嫁我?誰人不知你未出閣前便夜不歸宿。如此不檢點。”
“也就是我看在從小長大的情誼上,納你為妾。你還在這裏挑三揀四?你以為除了我,誰還會娶你?”
爹爹被江久妄氣地說不出來話,剛要上前替我教訓他。
隻見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在不遠處出現。
為首的男子麵容俊美清冷,他幹淨利索地從駿馬上下來,對著江久妄冷冷道:
“這是哪兒裏來的野狗?居然敢在本將軍未婚妻子麵前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