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的人?”傅景深一拳砸在門框上,怒火中燒,“你現在越來越偏向那個女人,她拿什麼收買你了?”
“少爺息怒,我這就去查。”
管家看著失去理智的傅景深,敢怒不敢言。
陳淼摸索著過來,她拉住傅景深的胳膊,驚慌失措:
“哥哥,嫂嫂不會出事了吧,這裏這麼荒......”
傅景深肯定道:“不會。”
“趙曉冉聰明著,她一個都敢去荒郊野嶺探險,她肯定是躲起來了。”
我聽著他的話,心跌到了穀底。
曾經的綿綿情意化作利箭,插進我的胸口,遍體鱗傷。
我還在幻想什麼,傅景深的憐憫,半分也不會分給我。
陳淼是傅家收養的保姆家的孩子。
傅景深父母去世後,他便親自撫養陳淼長大,吃穿用住行,皆由他親自安排。
三流媒體報道她是他親手養大的“媳婦”,本以為他們會結婚的時候,陳淼卻離開了傅景深。
“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我們的關係雖然沒有法律的禁止,卻有世俗的道德枷鎖,等我足夠強大,我一定回來找你。”
於是,傅景深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工作。
他鏟除了公司異己,培養了一幫親信,在這期間,他頻繁前往全球各地,隻為尋求陳淼的蹤跡。
直到因身體過度消耗,昏厥被我偶遇,送往醫院緊急治療後,才停止了毫無希望的飛行。
他說之前的他像一台永動機,隻會魯莽地往前衝,直到我的出現,讓他第一次有了停留安頓下來的想法。
後來,我順理成章地成了傅景深的老婆。
傅景深骨子裏有著對女性的刻板教條,他認為我心理醫生的工作會接觸太多的人,而且在外拋頭露麵的不好,讓我辭掉工作,在家安心當全職太太。
我在族譜中發現了陳淼的名字,便問了他。
他信誓旦旦地告訴我,那是他父母的養女。
但隨著領養關係的接觸,他們已經斷了聯係。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此事絕不簡單,在我多次的追問下,傅景深開始不耐煩,並且單方麵和我冷戰。
在我們的關係一降再降時,陳淼回來了。
“對不起哥哥,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這也許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懲罰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傅景深心疼壞了。
投入大量人力財力在陳淼的眼睛上,甚至也讓我去做了眼睛檢查。
知道實情的我大罵傅景深不仁不義,要和他離婚,傅景深隻當我耍脾氣。
不顧我的阻撓,硬是舉家搬到R國,住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美其名曰有利於陳淼身心愉快。
他隻是不願意陳淼聽到被人在背後非議他們的關係罷了。
陳淼嬌貴,換了十八個華人廚師,偏偏說喜歡我做的飯菜,傅景深一句話,我開始照料她的一日三餐。後因為莫名其妙出現的芒果,他將我扔出門外,害得我被狼群分食。
傅景深算什麼,要這樣對我。
陳淼的肚子叫了起來,她害羞道:
“哥哥不要笑淼淼。”
“哥哥怎麼會笑你呢。”傅景深滿眼都是寵溺,但在看向管家裏,沒能抑製自己的脾氣:“還沒有找到趙曉冉嗎,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哥哥不要生氣,淼淼能理解嫂嫂,嫂嫂生氣了可能也需要個人空間,淼淼隨便吃一點就行了。”
傅景深失去了僅有的耐心。
“淼淼等下哥哥,我倒是要看看,趙曉冉在和我耍什麼花招。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吃到好吃的。”
傅景深親自去了監控室,正在嘰嘰喳喳說話的一群人立馬低下了頭。
“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閑聊?”
站在最前麵的管家汗流浹背,手裏的手帕顫抖地掉在地上。
安保室的大屏被切割成數個小屏,清楚地記錄著發生在別墅內外的一切事情。
傅景深拉開椅子坐在,雙手抱胸,臉色極其難看;
“給我把那天的視頻調出來。”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沒有人敢上前幫他。
傅景深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隨手從隊伍中抓出一個人,指著屏幕,用不容拒絕的聲音道:
“立刻馬山給我調。”
很快,黑白色的屏幕上出現當天的視頻畫麵。
先是看到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又過了一會兒,大雪落下,我停止了一切掙紮。
時間仿佛靜止下來。
在畫麵黑掉了前一秒。
一隻眼睛泛著綠光的動物出現在視頻中,匍匐著朝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