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禮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卻仍故作鎮定地說:“她懷的是......”
“啊,禮哥!”薑萊的驚呼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眼見事情不對,薑萊害怕紀星禮追究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故意裝作崴腳,猛地跌倒在地。
紀星禮立馬轉身將她打橫一把抱起,陰沉著臉看向許霜,冰冷開口:“許霜,向她道歉。”
“不可能!”許霜倔強地仰著頭,克製著不讓眼淚落下。
她愛了八年的人,竟然讓她給小三道歉。
“肚子和手臂......好疼啊。”眼淚說來就來,薑萊咬緊嘴唇,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紀星禮朝她的手臂看去,果然看見了紅腫的淤青,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許霜,如果薑萊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說著立馬抱著薑萊,朝車的方向跑去,下一秒黑色的邁巴赫以驚人的速度闖過紅燈,迅速消失。
許霜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緊。
很好,那麼她也可以徹底地放下過去,隻為自己而活。
第二天,紀星禮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底泛著青,一看就是熬了一整夜。
許霜沒理會他,從他身邊徑直走過,卻被他猛的拉住手。
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低著頭說:“對不起許霜,我騙了你。”
“薑萊她懷了我的孩子。你一直在舞團,不願意生孩子耽誤事業,我雖然支持你卻抵擋不住家裏父母的步步緊逼。”
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扶住她的肩膀又說:“我跟薑萊都說好了,她生下孩子後,會移民到國外,永遠不會再露麵,孩子我會交給爸媽撫養,我們兩個人還和從前一樣,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他期待地看著許霜,希望在她的眼眸裏搜尋到肯定的回複。
但她的眼底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良久,她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從自己肩膀上掰下來,冷冷說:“你騙了我,我就一定要原諒你,是嗎?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的事我不感興趣。”
“你為什麼要這麼鑽牛角尖,薑萊生下孩子不僅解決了我的麻煩,也解決了你的困擾不是嗎?還意氣用事地用假離婚說事,許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我已經很累了,你就不能諒解我嗎?”
紀星禮眉頭緊蹙,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銳利的尖刀紮進她心裏。
但她仍裝得像什麼也沒看見似的,轉身去了次臥。
臨睡前,許霜聽見外麵有動靜,但她懶得起身。
隔天起床後才發現整個地上鋪滿了奢侈品,大到衣服包包,小到香水口紅。
“喜歡嗎?”紀星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把將她從身後抱住,“對不起許霜,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故意瞞你,隻是怕你生氣,怕失去你。”
“我保證,隻要她一生下孩子,我就馬上趕她走,在我心裏,你是我永遠的唯一。”
說話間,門口發出動靜,下一秒薑萊出現在兩人麵前。
她被許霜淩厲的眼神嚇住,手足無措地看向紀星禮,委屈道:“禮哥,我搬來這裏,會不會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