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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們隻知道我是丞相府裏不受寵的庶女。

不知道我和母親兩人靠賣花燈發家，經營數年，如今上京城一半產業都在我名下。

顧衍舟眼神一閃，伸手去拿那銀票。

神情倨傲無比：“我賞臉收下這一百萬兩，如此一來，你就不必賣給別人了。”

“我可以納你進門做個側室，隻要你悉心侍奉我和綰綰，便能免於淪落街頭，被豺狼分食。”

我側身閃過，將銀票揣進自己懷裏。

冷聲道：“我一未嫁給你，二未賣身給你，你有什麼資格發賣我？”

顧衍舟的手頓在半空中，惱羞成怒：

“蘇若蘅，我這是在抬舉你，你別不識好歹！”

我隻覺可笑：“不需要。”

“我已有了心上人，此生非他不嫁。”

“是誰？”顧衍舟微征，臉色隱隱暗了幾分。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堅定道：“九王爺，蕭南庭。”

顧衍舟蹙起的眉頭鬆開，眼中閃過譏誚。

“蘇若蘅，你說誰不好，偏說那個殘廢活閻王，謊都編不圓。”

蕭南庭是當今皇帝的九弟，名聲極為恐怖。

傳聞他性情暴戾，嗜血成性。

癱瘓受傷後，更是變本加厲。

甚至在家中專門建造一間刑室，內設十八種酷刑，他每日沉溺於其中，以虐殺他人為樂。

還傳言他喜愛男風，不近女色，女人在他眼中就是用來烹食的兩腳羊......

他們篤定我不敢招惹他。

蘇綰綰亦嘲笑道：“妹妹，裝腔作勢拿喬也得聰明點，隨便編一個男人給自己抬身價，也得有人信呐。”

顧衍舟嗤笑：“原來是欲擒故縱，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我不願再跟他們浪費時間，轉身離開。

走之前扔下一句話：“不吃最好，我可沒姐姐那麼高潔，願意和乞丐同床共枕，我怕身上長虱子。”

......

離開丞相府，我尋至蕭南庭的府邸。

男子端坐於輪椅之上，盡管神色沉靜如水，仍難掩周身散發的上位者氣息。

看到我，他眼底泛起漣漪：“是你，你怎麼來了？”

我昂首迎上他的目光：“王爺曾說過，民女有任何要求您都會滿足，現在還作數嗎？”

蕭南庭鄭重點頭：“自然作數！”

我笑開：“民女想讓王爺三日後娶我進門，王爺願意嗎？”

盡管他極力保持冷靜，可還是紅了耳尖，那雙漂亮的桃花眸不可自抑地閃過期待。

他答應了。

我們相談良久。

畢竟，改天換命之術應該用在更值得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