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宋曉曉破壞我的家庭,又誣陷我,還想堂而皇之地住進來。
我感覺憤怒直衝向我的頭頂。
“傅修遠,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嗎,當初你怎麼在我爸麵前發誓要照顧好我一輩子的!”
傅修遠扯了扯領帶,眼裏滿是煩躁。
宋曉曉悄悄出現在門口,開始為傅修遠出頭:
“姐姐,你總是拿過去的事綁架傅總,人都是會累的。現在公司都是傅總一個人撐著,你作為妻子隻會索取情緒價值,他也隻是個需要關懷的人啊。”
“算了,你這樣生來就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是不會懂的。姐姐,你怎麼欺負我羞辱我都無所謂,可算我求求你,對傅總好一點。”
宋曉曉假意靠近我,在我耳邊輕聲說:
“死肥婆,你的所有東西我都要了。”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地朝宋曉曉衝過去。
傅修遠一把將我攔住,轉而使力把我狠狠推倒。
我整個人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傅修遠
他眼裏沒有一絲心疼,隻有冰冷和憎惡。
“你瘋了嗎?!”
宋曉曉像雛鳥一般被傅修遠護在胸前,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得意。
“傅總,如果打我兩下能讓姐姐消氣的話,我願意任姐姐處置。”
傅修遠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唇輕啟,吐出冰冷的字句。
“江望舒,你的大小姐脾氣該改改了。要是曉曉有什麼意外,我絕不會放過你!現在,立刻給曉曉道歉!”
聽到這樣的話,我本該覺得心痛萬分,可現在身體的疼痛卻遠遠大過了心理。
我是早產兒,先天體質孱弱,所以我爸才格外寶貝我。
傅修遠剛才這一推,我的肚子頓時劇烈疼痛,整個五臟六腑都像被攥緊在一塊。
我疼的渾身冒冷汗,顫抖地伸出手。
“傅修遠,我肚子好疼。”
傅修遠一向最緊張我和孩子,我的每一次產檢他都陪同,每天晚上都陪我做胎教。
可現在他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眼神裏反而充滿了戲謔。
“江望舒,演戲演夠了沒?一遇到問題就裝可憐逃避,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我痛的嘴唇發抖,整個人像掉進冰窟裏。
從來沒有那一刻,我的人生像現在這樣無助過。
我匍匐在地上,驕傲如我,現在卻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隻希望眼前這兩個背叛我傷我最深的人,能良心發現那麼一下。
“我......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宋曉曉,你們現在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
聽到我這麼說,傅修遠似乎終於意識到我不對勁。
他鬆開了宋曉曉,邁開腿朝我走來。
正當我以為得救了時,宋曉曉突然跌倒在地,做出痙攣的驚恐樣子。
“傅總,姐姐的眼神像要殺了我一樣,我現在心裏好慌,我,我好像情緒不對勁了。沒事的,你不用管我,你先去看姐姐吧。”
傅修遠沒有一絲猶豫,轉身朝宋曉曉走去。
我無力地呼吸著,痛到眼前發黑。
“救我......”
等我再次睜眼,已經是一周後。
幹淨整潔的病房裏,周時逸站在我床前。
他見我醒來,既高興又心疼。
我望著自己平坦的肚子陷入了茫然。
原來當時我在別墅暈倒太久,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孩子沒能保住。
為了我的安危,隻能做了引產手術。
打開手機,裏麵密密麻麻的未接電話和短信。
全是來自傅修遠。
“江望舒,你人呢,都已經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任性!”
“給你兩天時間,立刻回來。”
“我和曉曉商量過了,我答應你,永遠不會跟你離婚,別玩欲情故縱的手段!”
我的心變得遲鈍麻木,看到這些甚至不會痛,隻覺得惡心。
“特效藥做好了嗎?我爸他......”
此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