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睜眼,就看見薑妍拿著盆站在我麵前,一臉得意地俯視我。
“果然長的很像我,也難怪景深會把你留在身邊解悶,不過贗品就是贗品,永遠也變不成真的!”
我用手胡亂抹了抹還在滴水的頭發,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火,起身了她一把。
“你幹什麼!”
薑妍笑的人畜無害,蹬著高跟鞋朝我走近。
“你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有十幾公裏,那天的司機卻五個小時候才接到你們嗎?”
她突然湊到我耳邊,語氣掩飾不住得意。
“我不過隨便說想吃澳洲龍蝦,景深哥哥竟派人在澳洲挑了最新鮮的特地空運過來。”
“讓司機掉頭去機場等著,取了送到我的山頂別墅再去接你們。”
“哪怕你白給他睡了十年,生了孩子,隻要我出現,他的眼裏自始自終隻有我。”
“周綿綿,你和你兒子都是下賤的垃圾。”
我攥緊拳頭,瞪大雙眼看著她,幾乎渾身都在顫抖,再也忍不住上前和她廝打。
可我還沒碰到薑妍,她卻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聽到聲響的顧景深急忙趕來,把薑妍扶起來摟在懷裏,望向她的眼裏滿是溫柔。
“阿妍,她沒傷到你吧?”
薑妍咬著嘴唇,眼淚說來就來。
“景深哥哥,我看綿綿姐暈倒了叫不醒,害怕極了,就想著用水刺激她醒來。”
“可姐姐卻以為我在害她,上來就掐我的脖子,想殺了我。”
不等我解釋,顧景深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眼裏滿是嫌惡。
“周綿綿,虧我還以為我99次提離婚會讓你意識到自己的缺點,變得善解人意,沒想到你還是從前那個小肚雞腸的妒婦!”
“堅持要娶阿妍的人是我,她沒有做錯什麼,你有什麼衝我來,不要欺負她!”
“道歉!!”
我捂著發熱的臉頰,懷疑自己聽錯了,死死盯著顧景深。
這一行為徹底激怒了他,顧景深立刻沉下臉,冷聲開口。
“我以前還真是把你慣壞了,看來隻有好好懲罰你一下,你才能看清自己的身份!”
直到他摟著薑妍出去,大門再次被反鎖,他吩咐下人不許給我開門,不許送飯送水。
我才明白他說的懲罰是什麼。
他話音剛落,一向冷漠理性的管家都有些不忍。
“少爺,夫人剛坐完月子,身體虛弱,三天不送水送飯恐怕她會大病一場啊。”
顧景深卻毫不猶豫,冷哼一聲。
“隻要她不找阿妍麻煩,讓我們順利舉行婚禮,別說是大病一場,就是餓死了我也不在乎!”
我閉上雙眼,兩行眼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