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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回到家,連靈魂都在不停地戰栗。
當天晚上晉崢一夜都沒有回家,第二天就有狗仔發出爆料,著名舞蹈家夜會頂級富豪,還專門配上了一張清晰的激吻照。
赫然就是晉綏崢和沈菁涵。
想來昨天電話裏傳來的開車聲,就是他迫不及待地奔向她的身邊。
所以哪怕昨晚下了半宿的雨,電閃雷鳴的十分駭人,明明知道我怕打雷的晉綏崢,都沒有半句交代。
一整天渾渾噩噩,連飯都沒吃,直到快半夜時突然被一陣狂躁電話鈴聲驚醒。
我迷迷糊糊地接通後,媽媽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梓月,晉家在辦宴會,你馬上回老宅一趟。”
我本能地想要拒絕,電話卻直接掛斷了。
無奈之下隻好強忍下身體的不適,簡單的洗漱之後,打車回了晉家老宅。
還沒進門,我就聽見回廊下傳來的議論聲:
“你也真牛,讓新歡去看舊愛的演出。”
“一個替身還能掀出多大風浪,她跟她那個媽有什麼不同,讓人玩爛的賤貨,哪點能跟菁涵姐相提並論。”
“就是啊,菁涵在事業上卓有建樹,哪是她那種菟絲花能比的,22歲還參加高考,腦子有泡,怎麼可能考得上,現在菁涵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對麵的晉綏崢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皎潔的月色籠罩著他的周身,蒙上了一層陰寒疏冷的光暈。
“還能怎麼處理,送去印國待幾年吧,那寺廟是我投資建的,也不會虧待她。”
“那你可要抓緊時間了,別再拖拖拉拉的拎不清,人家菁涵姐可以公開說了,是回來找你的,你可不能對不起人家。”
“那是當然,我必不負她。”
最後這句話,聲聲頓挫,如同洪鐘被撞響,攪動著我的心劇痛。
即便已經決定了主動離開晉綏崢,卻還是忍不住地想哭。
就在這時,晉綏崢抬起了頭,視線隔著長長的回廊落在了站在陰影中的我的身上,神色不變地扯了扯唇,衝我招了招手。
其他人見狀,立刻閉上了嘴,紛紛意味深長地看向我。
我避無可避,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強迫自己無視掉那些譏諷的目光。
“怎麼自己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晉綏崢的聲音不輕不重,聽不出情緒。
“沒事的,不想麻煩你。”
晉綏崢皺了皺眉,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卻並沒有追問。
“那行,今天好好玩玩吧,都是你認識的朋友們。”
我麻木地點了點頭。
這樣的宴會,沒有一個人真心看得起我。
隻要一想到自己曾經被捧上天時的不可一世,就如同被扒光了衣服遊行一般羞恥。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隻有我自己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