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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菁涵走到我麵前,輕輕捏起我的下巴,話卻是對著手機說的。
“晉綏崢,他們都說你身邊有個小姑娘,你愛慘了她,說我事業有成又如何,要成為棄婦了。”
對麵有喇叭聲傳來,像是在開車,半晌才傳出輕飄飄的嗤笑聲:
“沈菁涵,沒人比你更清楚,她為什麼會在我身邊。”
“那現在我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對麵沉默了一瞬,沉啞的聲音再次傳來時,絲毫不帶半分感情:
“跟過我的人,不可能再讓別人碰,我在印國給她找了個關押女人的寺廟,等她參加完高考我就會送她離開。”
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臉色慘白如紙。
明明今天早上還在說著“我愛你”的男人,現在卻告訴另外一個女人,會把我像牲畜一樣送到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眼眶中漸漸湧出酸楚苦澀的濕意,心一點點碎裂成渣。
沈菁涵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鬆開手上下打量著我快要碎裂的神情,眉眼間的得意漸漸被一種憐憫代替。
她轉身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遝手寫的信,塞進了我的手裏。
這個信息爆炸的年代,根本不會有人手寫信了,可這一遝密密麻麻的幾百封,一字一句記述了繾綣深情的愛意,全都來自一個男人的筆跡。
晉綏崢的筆跡特殊,我覺得好看還專門模仿過,卻永遠都學不到精髓。
我曾經纏著他:
“綏崢哥,你能幫我手抄一首情詩嗎,你的子真好看,我好喜歡。”
可他卻淡笑著捏了捏我的臉頰,拒絕道:
“我不喜歡寫字,別難為我了寶貝。”
原來不是不喜歡,隻是不屑於寫給我。
我終於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輕輕的把信送還給沈菁涵之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對不起,今天是我冒犯了。”
說完轉身就要跑,生怕再多待一秒眼淚就要不受控製地流下來。
沈菁涵卻突然開口叫住了我,聲音中滿是尖銳,再沒有了剛才的柔和。
“聽說你媽媽是個夜場女,雖然母雞生不出鳳凰,我還是希望你自重,別學你媽媽的下三爛手段。”
說完,她笑著把我一把推出了化妝間,隨口招呼了一聲:
“陳姨,給我把這個屋子好好消消毒,太惡心了。”
便重重摔上了門。